拜,把我说得人见人爱。”
“本来就是这样啊,你瞧瞧现在遇到的那些女子,柳姑娘一个,这位公主又是另一个,其他藏在京里头的数不胜数”楚妩顿了顿,朝着他笑,“当然,最爱夫君的还是我了。”
借了别人的身份潜入侯府,替他疗伤,还令他知晓或许这位楚姑娘,当真是楚家人外最爱他的人了。
容珩饮了口茶,没有反驳。
“对了,那公主既如此受宠,夫君今日这样待她,会不会有事?”楚妩顿了顿,小小声,“我会不会也有事?我背后可没有人撑腰啊”
“不会。”
“为何?”
“我命不久矣,敏贵妃自不会将最珍贵的女儿嫁给我守寡。”容珩淡淡道,说这自己的命数却跟闲话家常一般,“没有一家会愿意。”
都说京中女子皆爱慕他。
爱慕他这般模样,亦爱他孱弱的身体。
毕竟这京都谁不知晓,他活不过二十一,所谓“爱慕”,也只是一纸空念,成不得气候,照样成亲嫁人。
到底不过是爱慕而已。
年少怀春的女子谁还没有几个美梦呢?
梦做完了,人还要往前,而他则会如命数说得那般,深埋底下,没几年再化作一捧黄土,被人遗忘。
最终什么都不曾留下。
楚妩用无碍的那只手撑着脑袋,可可爱爱、认认真真的对着容珩看,“难怪夫君一把年纪了还没有娶妻,真可怜。”
容珩今年二十岁,在普遍十五六岁成婚的古代,已经算是大龄晚婚青年了。
容珩始终垂眸,不搭理她的阴阳怪气。
“不过也正好,便宜了我。”楚妩说着,轻轻去抱了一下这个淹没在暗色里的男人,顺便稍稍将他扒出来一点。
刚好车帘轻动。
有微光散在男子半边脸颊和发丝上,照亮了他无与伦比的,衬着无波无澜,寂静如古坛的眼眸,圣洁如神明。
羽睫轻颤,流光溢彩间,斜来那眼,又仿佛带着几分夏日的暖。
使得他整个人在顷刻间变得鲜活。
饶是楚妩见过诸多美色,这会也沉浸在容珩的绝代风华里,感叹道。
“幸亏他们都不愿意嫁,这才让夫君白白空到了二十岁,这块神仙肉最后落到了我手里,白白占了个便。”楚妩话锋一转,“要再早几年,我连十五及笄都没有,哪里能轮到这种好事?”
容珩抬头,漆黑的双眼与她四目交汇。
楚妩抱完还替他整了整衣衫,“有我在,夫君的病总会好的,连夫人和大夫不都说夫君的身体今日有所好转吗?你会长命百岁的。”
“所以”少女眨了下眼,“你要对我好一点,像今天这腰维护我,套牢我,永远都不让我有几乎逃离你的身边。”
楚妩撩人的话不要钱的往外倒。
本以为像容珩这样的假正经,是不会回答的,然而。
“好。”
楚妩的眼眸骤然亮起,“夫君,解释一下呗,你这个‘好’是认同的意思吗?你认同我哪句话?你过来,仔细些同说清楚呀”
然而这下任凭楚妩怎么摇晃,容珩都不回应了。
“公子。”马车外,铜钱低声道,“我回来了,楚姑娘交代的事都已办得妥帖。”
“知道了。”
容珩说着,却朝楚妩瞧了一眼,提醒她,“铜钱回来了。”
“嗯?”
楚妩还没有反应过来。
“我将他借予你一日。”男人的目光似不经意的落在她手臂的那道鲜红鞭痕上,又转开,终是淡淡。
“随便你要他去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