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
又变得好说话了吗?
不过像容珩这种大少爷,吃穿用度俱是顶尖,嫌弃下也能理解。
好歹最后手下了。
“算你识相。”楚妩说,“对了夫君,你能看懂我上面绣的是什么吗?”
荷包的花式可谓相当简陋了。
只在边角落随意的错落着几条线,旁边是一团团椭圆形近乎于整圆的点,若不是用了青色的线,就仿佛墨渍落下的点。
毫无美感,甚至还脏兮兮的。
“果树?”容珩斟酌着答道。
楚妩:“”
气成河豚!
“是竹子啊,梅兰竹菊里面那个高洁的竹,我绣的那么明显你难道就真的看不出来吗?!”
楚妩是彻底炸毛了,蓦地起身,直瞪着容珩,一双妩媚的眼此刻魅色全无,只有张牙舞爪时的可爱俏丽。
跟猫儿似的,随时会冲上来挠他一下或者咬上一口。
但只是撒气,不疼。
容珩看着她,浅浅的笑了一下,“嗯,瞧出来了,是竹子。”
那语气莫名带着点玩味戏谑。
楚妩听到,更气了。
“容珩,我严重怀疑你在故意气我!”
楚妩维持着瞪人的姿势,那双眼泛上水泽,她又伸出手,有些可怜兮兮道,“你看看,就为了给你绣这个,我手都扎破了。”
容珩去瞧她的指尖。
落在日色里,少女十根指尖青葱莹透,如上等的羊脂美玉,漂亮极了,像握在指尖细细把玩。
没看到扎伤的孔眼,也可能是针太细了,扎到了也瞧不见。
“伤得严重么?”容珩问了句。
楚妩想往严重里说,也好撒撒娇,可对上那人似专注的眼睛,终究是卸了气,“也还好吧,没扎几下,到现在也好得差不多了。”
“那就好。”容珩低头翻看荷包。
“哼,还算你”
“香囊上没沾到血就好。”
“”
“否则又要重做。”补刀。
“”
“新做的大约也好看不到哪里去。”最后一刀。
“”
楚妩:.
“不对,洗洗也是可以用的”楚妩不自觉便顺着他的思绪走,忽然反应过来,暴怒,“容大公子,现在是说这些的时候吗!!”
容珩拨了下荷包,他的动作漫不经心,但无论气质、脸蛋还是手都生得出众,哪怕做最简单的动作也好看的叫人移不开视线。
想了想,又道,“的确不适合。”
随后,他在楚妩的怒瞪里起身,男人离去的身姿翩然,不带走一片云彩除了那个丑丑的香囊。
楚妩一直看着他。
没一会,男人又回来。
啪嗒一声,一个小罐子出现在楚妩面前。
“什么?”少女还在斗气,不去看他的脸。
“回礼。”容珩道,“拿回去吧。”
你叫我拿我就拿?那我岂不是很没有面子!
于是,楚妩选择当场打开,淡淡的药香溢出,居然是一盒药膏。
楚妩看向容珩,男人的神色却是相当平静,也不抬头,视线一直落在指尖那只丑陋的香囊上。
“据说手是女人的第二张脸,拿回去好好擦过吧。”
打一棍子又给一颗糖的,哪有这样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