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我受辱?”
宋歆口吻义气,说:“怎么会?”脸上却写着:快说快说。
庭霜不欲多介绍细节,只说:“反正我以后都来上课。”
8:14的时候,教授还没来,庭霜想要不先发个消息给le,问他中午有没有时间。
还是先看一下distance上的距离吧,也不知道le今天来不来学校
&nbsanycle下方的目前距离看去——
“教授来了。”宋歆用胳膊撞了庭霜一下,低声说,“快把手机收了。”
“噢。”庭霜愣愣地把手机收到桌子下方,抬头去看讲台。
看错了吧
3米
米
庭霜忍不住又低头看了一眼目前距离。
还是3米。
3米!
3米的意思岂不是le现在就在教室里?!
难道le悄悄跑过来看他了?
庭霜偷偷环视四周的同学,男性,华人,三十来岁
教室里的中国留学生本来就是少数,而且都是熟面孔,即便喊不上名字庭霜以前也至少打过照面。系所官上那个有照片的研究员也不在教室里。庭霜一个一个人看过去,感觉都不像是le。他甚至盯着宋歆的侧脸看了一会儿。
宋歆转头,对上庭霜的眼神,说:“庭霜你那什么眼神?毛骨悚然的。”
庭霜移开视线,说:“le是什么意思。”
宋歆说:“什么?你说英文那个le啊?周期啊。你问这个干嘛?教授刚讲这个词了吗?”
“没有。”庭霜把手机塞进口袋里,先集中注意力去听课。
到了这节课的最后五分钟,柏昌意按
惯例点名,然后宣布下课。
四周响起拍桌子的声音1,庭霜象征性地跟着拍了两下,趁着还没人离开教室,赶紧拿出手机,看le的目前距离。
还是3米。
宋歆一边收拾东西一边问没有动作的庭霜:“你不走?”
庭霜盯着手机屏幕,说:“嗯你先走吧。”
四周的同学接连地出了教室,剩下的人越来越少,3米这个数据还是没有任何变动。
现在教室里只有五个人了。
教室后方有一个白人学生还在抄板书,讲台上还有三个学生在问问题,也都是白人。
然后就只剩下庭霜自己还坐在座位上。
&nbsance上的目前距离竟然还是3米!
庭霜怀疑这个应用出了毛病。
他给le打字:你那里显示的目前距离是多少啊?我这里显示是3米,我半径3米内根本没有中国人。
不,不对。
中国人
半径3米其实有中国人。
只是庭霜一直没把他当人,所以根本没算进去。
庭霜猛地抬头向讲台上望去,问问题的学生也已经走了,讲台上只有一个人在收讲稿。
庭霜回过头,抄板书的学生也走了。
现在教室里真正只剩下了两个人,他自己,还有讲台上的教授。
华人。
男性。
36岁。
187。
戴眼镜。
庭霜的腿彻底软了。
他整个人都是懵的。
不会吧
庭霜拼命地回忆两个声音,prof.bai和le。这时候他才发现,别说是当面讲话和隔着手机的区别,连他自己讲和讲德语都是两种声音。他没听过prof.bai讲,也没听过le讲德语,两种语言的巨大差异让人根本就察觉不到那是同一个人。
这时候,他还心存一丝侥幸。
说不定是定位有误。
他低着头,用余光看着教授,等人走出了教室,再去看distance上的目前距离——
12米。
操。
简直死亡。
他居然真的在跟prof.bai调情???
操,他都说了些什么啊
“亲爱的晚安。”
“对了昨晚你把领带忘在我家了。”
“你是不是总把领带落在别人家?”
操。
不,庭霜突然意识到,这还不是重点
调情还不是重点。
他好像还说了更可怕的话
人性缺失
心眼巨小
我现在一想到明天要见他,就感觉今天晚上要做噩梦
不,这些好像也不是最可怕的。
最可怕的是他找教授当面求情的前一天晚上
你说怎么会有这么变态的教授要不是我们专业必修那门课,估计没有一个人愿意选他的课傻/逼教授事儿巨多,挂科率又巨高,谁愿意上啊
哦我没生病,是之前喝多了,所以昨天睡过头了
庭霜眼前一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