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你桌上的作业改完了。
柏昌意这句话说得太自然,自然到庭霜几乎以为他在说:我刚顺手帮你把垃圾给倒了。
庭霜简直想报警。
可是报警以后要说什么?
第一句,义正辞严:变态教授居心不良,尾随我到我家门口。
第二句,义愤填膺:然后找了一个莫须有的借口自行进入我的私人住宅。
第三句,气壮山河:最后在我全无防备的情况下,极卑鄙地——
第四句,萎了:把我的作业给改了?
这警根本没法报。
“你干嘛不经我允许就”庭霜想质问,可是一对上柏昌意的脸,他突然就虚了,不仅虚,还慌,不仅慌,还软,三条腿一起软,“作业我是写了,但是还没检查deadline不是下周一吗你就不能等我交上去再改而且作业不都是助教改么”
柏昌意说:“我看不下去,顺手改的。作业不计入总成绩,你紧张什么。”
看不下去???
那他妈得错成什么样啊?
庭霜心虚地小声嘟囔:“有些人连考试资格都没给我,我还在乎总成绩?我作业写得再好也没成绩。”
柏昌意说:“那你紧张什么。”
“我”庭霜哽了一下,又觑柏昌意一眼,“我还不就是怕怕你看了我作业之后,觉得我特蠢,嫌我学习差,烂泥扶不上墙”他的声音越来越小,“本来还想给你留点好印象。”
柏昌意听了,用请教的口气问:“那你觉得,在我看你作业之前,你给我留下了哪些好印象?”
庭霜陷入了思考
第一节课没去。
背后骂人傻/逼。
开假病假条。
问问题答不上来。
车上放威风堂堂。
洗手间看人鸟并表示很不满意。
对人发脾气。
行吧。
彳亍口巴。
柏昌意说:“进去看看错题。”
“噢”庭霜垂头丧气。
走到书桌那里之前,在庭霜已经想象出了a4纸上都是红叉的画面,可是真看到作业的时候,却发现不是那么回事。柏昌意并没有动他的作业,而只是在一张空白a4纸上写明了错处和修改意见,字体和上课板书一样。
满满一整页。
庭霜坐在书桌前面,拿着那张纸,不太敢回头看站在身后的柏昌意:“有这么多要改的啊一整页”
柏昌意提醒:“背面。”
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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