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将蠢货的话放在心上,岂不是更蠢。
只是
娇娘摸了摸耳朵,刚才路过花君逸旁,那一句似有似无的“多谢”,不知道是不是她听错了。
想了想,轻轻一笑,大抵是听错了。
花君逸一直守在苏卿音身边,直到黄昏时分,她才渐渐苏醒过来。
只是仍然在恐慌中,花君逸抚慰了很久,才慢慢安定下来。
“卿音,到底怎么回事?好好的,你怎么会落水哪?”
他一问,苏卿音眼圈顿时红起来,却紧抿着嘴摇摇头。
看她这样,花君逸心疼到骨子里,“是纪芸推的你吗?”
怎能不知道她的难处,自进门以来,母亲就没给她好颜色,加之这次分担母亲的家事,更像是揉进了母亲眼睛里的沙子,时常变着法的磋磨她。
但她的性子就是这样,有任何委屈从来不说,而且每当面对他时,永远都是笑着脸,说母亲对她很好。
所以,她越是隐忍,他就越是心疼。
苏卿音神色一凝,垂眸不语,显然是默认了。
花君逸怒从心来,“真是她?”
“她和我说,我配不上你,她才是你青梅竹马的情人,说我若想还有点脸面,就自请出堂,否则让我在京城无立足之地。我回了她几句,没想她恼羞成怒,一把推我下水。”在花君逸的一再追问下,苏卿音才说出来,她哭的悲悲切切,“君逸,你是知道我的,我很怕水,我真的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花君逸抱着她拍拍她的背,咬牙道:“你等着,我现在就去找她算账。”
苏卿音一听,唯恐再惹出事来,一把拽住他的衣角,“别,君逸,你别去。”
她已经不得婆婆的欢心,再告状她娘家的人,更会让婆婆不满,“她是母亲的侄女,母亲疼爱她如女儿一般,你就这样贸贸然去为我出头,母亲一定不高兴。算了吧,反正我也没事。”
“那怎么行?她差点害死你。”感觉自己语气重了,花君逸缓一缓,握住她的手,“你好好休息,我去去就回。”
说完,带着一腔怒火冲宁心院而去。
宁心院里却是一片热闹,纪氏留了纪芸,娘几个正说着话,不时那笑声就传到院子里,进了二门就能听到。
传话的来禀大爷来了,纪芸立马就整理起衣服,招的纪氏她们笑她,她嗔了一句,便望眼欲穿的看着外面。
下人们掀起轻薄的纱帘,纪芸再也按耐不住,直接迎上前去,娇滴滴喊了一声,含羞带臊一副忸怩做派。
而花君逸只是斜她一眼,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
纪芸心头一惊,直直的望着他,“表哥。”
花君逸语气生冷,质问道:“我最后问你一次,是不是你推卿音下水的?”
纪芸脸颊不自主抽动了下,当即否认,“没有,我说过了,我没推她。”怕花君逸不相信她,特意瞪起两个大眼珠子,“是不是她醒了?她一醒就来诬陷我?”气急败坏骂道:“真是个贱人!”
“纪芸!”花君逸怒吼。
纪芸被他唬得一跳,赶紧朝纪氏看了一眼求助,纪氏忙上前劝阻,“你们表兄妹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
纪芸立马投到纪氏怀里,呜咽道:“姑姑,我冤枉啊,我真的没有推她,你要替我做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