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很像一个人。”
茜娘骄傲道:“不瞒院士,我学书法是请的南陵先生为师。”
“哦,原来是他,那可是书法大家,不错,不错。”应院士连连赞扬,众人皆认为这局一定是茜娘胜,“这局一定是她赢了,怎么说也是南陵先生的徒弟。”
茜娘听见旁人议论,更是胸有成竹,藐视的眼神向娇娘看去。
娇娘正好也写完最后一个字,“应院士,我也写好了。”
同样,娇娘也是用双手写书,她要用茜娘最擅长的打败她。
应院士又过去看,先是皱起眉,众人随之心头一紧,猜测是很不好吗?不由为娇娘担心。
须臾,只听应院士连说三个“好”,然后道:“这一局,娇娘姑娘胜。”
众人大惊,茜娘脸瞬间就青了,质问道:“凭什么?”她走到娇娘身边,扯开纸一瞧,见她是以楷、篆、行、草、隶五种书体写成,确实很精妙,但还是不明白自己差到哪里,“就因为她是以五种不同的书体书写,我就输了吗?”
花君泽一听,不由赞叹,“竟能双手写五种字体,这个娇娘,平时竟和我藏拙。”他侧头望一眼嬴彻,却见他目光灼灼的看着娇娘。
应院士轻轻摇着羽扇,倒有一股子仙风道骨的样子,“你二人都能双手写书,茜娘姑娘承南陵先生书法,有大家风范,娇娘姑娘能书写五种书体,也是心思巧妙,这一点上,你们两人可以说是不相上下。”
“既然如此,你为什么说是娇娘胜?”茜娘急不可耐,对长者说话,也显得急躁。
应院士不以为意,直言道:“你输就输在只顾着模仿,没有自己的风格,我刚看你的字的时候,就觉得像谁,你一说师承南陵先生我才想起来。书法讲究的是韵味风格,不是临帖,如果你只拘于模仿,你永远写不出真正的好字。而娇娘姑娘则不同,她的字不像别人,只像她自己,外柔内刚,有她自己的风格,这就是她胜你的地方。”
娇娘拜服,“娇娘受教。”
应院士用羽扇扶一扶娇娘,道:“你的字虽胜了,但我依旧能看出有不足之处。”
娇娘认真聆听,“先生赐教。”
她尊他为先生,让应院士很高兴,他道:“外柔内刚虽然好,但过于隐忍,所以你下笔的时候会有犹豫。不是说忍不好,但凡事不能太过。这书法就像人一样,有时候就要当机立断,不然一个犹豫,或许就破坏了一篇好字。”
这话说的很深奥,娇娘不是能一下子听懂,但还是点了点头,将这段话记在了心里。
茜娘愤愤不平,觉得是院士有意偏心,她并不觉得自己输给娇娘。但人是她请来的,她又能多说什么,只是恨恨的瞪着娇娘,哼一声,甩手回到原位。
这边白如霜也已经完成,她画了一副百花图,正是水榭外的景色,可以说是妙笔生花,将那一丛花海全都绘进画里。
不住有人赞叹,这一百朵花在这么短的时间里绘出来,可见其高深画艺功底。有人心道,看来娇娘姑娘这局是输定了。
茜娘得意一笑,“娇娘,你的画哪?”
娇娘看她一眼,“很快就好。”然后就见她将一个茶杯里的茶水全倒掉,再要了一杯清水,又四周张望。
程誉一直在场,他见娇娘好像在寻什么,便走过去,“你要干什么,我帮你。”
娇娘对他笑一笑,将茶杯递给他,“你帮我弄一些花蕊放在里面。”
“好。”程誉拿着茶杯就去寻花,茜娘轻哼,“你又故弄什么玄虚?”
娇娘只当作听不见,将桌上的画纸一张张收集起来,然后夹在画板上。那纸上却只有一个莲花花蕾,虽然画的不错,但和白如霜的百花图不能媲美。
应院士看着摇摇头,“娇娘姑娘,如果单是这幅作品,你就输了。”
娇娘浅笑,“院士,请多等一会儿。”
很快,程誉就拿着浸泡花蕊的茶杯回来,娇娘搅了搅,等花蕊的香味都沁入清水中,便见她用手指轻轻的往画上弹水。
众人皆不解,好好的画沾了水那不是毁了?
彩霞郡主讥诮笑道:“你这认输的法子还挺奇特的。”
白如霜不以为然,一步步走到娇娘画前,摆摆手,“不——”她眼见着纸上的画一点点有了变化,“你们看。”
众人齐齐看去,就见那一朵未开的花骨朵,一点点,一点点展开花瓣,竟在纸上绽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