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过了半个小时,夜幕中震荡的元力波动已彻底熄灭,厉正奇的身影从夜幕中渗了出来,飘入血月宫的小楼,对着叶信微微躬了躬身:“叶先生,幸不辱命,所有逃散的血月宫修士全部授首,在下确保一个都没能逃掉。”
“你袖子里藏着什么?”叶信突然问道。
“这个……”厉正奇愣了愣,随后从自己的袖袍中取出一只半个巴掌大小的瓷瓶:“是少主赠与在下的法器。”
“拿来让我看看。”叶信说道。
厉正奇没敢犹豫,上前把瓷瓶递给了叶信,叶信接过瓷瓶后,并没有把瓷瓶打开,只是端详了片刻,随后把瓷瓶还给了厉正奇,厉正奇暗自松了一口气。
其实叶信不用看,就知道瓷瓶中有什么,是元神!而且还是大圣级的元神!
能容纳元神的法器绝对是禁忌,通常那些炼器大家就算有足够的造诣,也不敢淬炼这种法器,那邪路修士把这种法器交给厉正奇随身携带,用意何在?捕猎?收获?
叶信心中微动,不过靠着面具的遮挡,没有谁能看出他是在认真思考。
老豹子、花补真君带着秘龙潜修们进入血月宫下层去打扫战场,下一个袭击的目标是影月剑宗,用不着他们出力了,叶信要的是影月剑宗山后那三个灭法丹田的传送法阵,影月剑宗的修士逃就逃了,他们能否回到满月剑派去求救兵,对叶信的计划毫无影响。
景公子、无问真人和小胡子都在静坐调息,尤其是景公子,他的元力损耗很大,为了迎接第二次战斗,他必须尽快恢复。
转眼又过了半天,同样在静坐的叶信突然张开眼,轻咳一声,景公子、无问真人和小胡子接连从入定中醒转,看向了叶信。
接着,一条黑色的裂隙就在叶信身前出现,叶信挥袖一震,荡起的神念便把景公子三人卷起,穿入黑色裂隙之中。
与此同时,影月剑宗的正厅,脸色灰败、佝偻着身体的赵厚土正满面陪笑,显得非常恭敬,而在客座上端坐着两个神情倨傲的中年修士。
“你们本属人脉修士,不应该在万圣天开立宗门。”其中一个穿着白袍的中年修士缓缓说道:“只因你们一向本分,很少惹是生非,所以我们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全当看不到你们。”
“那是那是。”赵厚土连连点头:“我们从没与万圣天的修士发生过争执,遇到事情,能忍就忍了,我辈修行只愿得获大道,又何必相互争锋斗胜?”赵厚土一边说一边拿出一只精致的匣子,沿着桌面悄悄推到那白袍修士手边。
那白袍修士看了看匣子,接着他的口气显得有些和缓了:“如果是寻常事情,我们不会来贵宗打扰,但此事不同以往,定天城无端遭受屠戮,城中的修士伤亡大半,岂有是理?!”
“我们两个正好在万圣天行走,听到这件事情,自然会很生气。”另一个青袍修士说道:“当天夜晚,好像有不少满月剑派的修士去了定天城吧?”
“不瞒两位,当夜我确实在定天城。”赵厚土苦笑着说道。
“哦?”那白袍修士皱起眉,随后用指尖推着桌上的匣子,推还给了赵厚土,那意思很明白,如果是小事,我们还可以继续装糊涂,但你们人脉修士跑到万圣天建起宗门,又杀伤妖族修士,那就必须要搞得明明白白,礼物么自然不能收了。
“宗主能不能给我们一个解释?”那青袍修士笑眯眯的说道。
“两位可听说过新近出现的一个修士,我来也?”赵厚土低声说道。
“我来也?那个斩杀了明界四位劫者,逼退一川仙君的我来也?”那白袍修士精神一振。
“就是他。”赵厚土长长叹了一口气。
“我来也当时也在定天城?”那青袍修士追问道。
“没错,我们就是冲着他去的。”赵厚土说道:“满月剑派的邹灵心亦是被此獠所害,我家山主请出月界之剑,亲临万圣天,就是为了毕其功于一役,斩灭这个祸害。“
“结果如何?”那白袍修士问道,其实看赵厚土满脸的凄惨,他已经知道结果如何了,但还是想亲耳听赵厚土说个明白。
“山主从满月剑派带来了两个长老,我和老涂也去了,本以为万无一失……”赵厚土咬牙切齿的说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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