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指名道姓说谁,你急什么?怎么,你们业内人士有爱捡钱的,还有爱捡骂的?”
杜蘅芷眉头顿时就皱起来了,她这种身份,天资又高,从小到大应该没让人怼过:“请你说话的时候”
这么下去非呛起来不可,事因我起,我只能来和稀泥:“你别生气,她平常就经常跟我开玩笑,没有恶意。”
这下换成杜蘅芷不高兴了,但她识大体惯了,怕我为难,忍了没说什么,白藿香则一脸胜利者的笑容,欠欠的,别提多得意了。
程星河最喜欢吃瓜,一看这边风起云涌不由喜不自禁,一边又巴不得看这个殃出来,安家勇怎么倒霉,一双眼睛忙的跟双十一的淘宝客服似得,都不知道往哪儿放。
对了,安家勇倒霉才是年度最期待大事儿,我连忙看向了安家勇。
这个时候,安家勇也看见了那个人形,吓得手疼都顾不上了,浑身哆嗦了起来:“你别过来我是你的主人,你忘了”
安家勇既然佩戴着那个吊坠,应该也用自己的血滋养过,自认是他的主人了,可惜啊,吊坠一裂,他肯定要反噬的。
果然,安家勇一句话没说完,忽然就尖叫了起来——红袍人一把抓住了他的手,把他的的指甲掀开了。
没记错的话,这一招好像是旧社会的一个酷刑。
它是要慢慢折磨安家勇。
一个,两个,三个,被香烟熏黄的厚重指甲粘着嫩肉掉在地上粉嫩的甲床暴露在了空气之中,安家勇的嗓子都叫劈了。
那些拍视频的,手也抖了起来,估计
拍出来也是花的:“卧槽这是真的假的?”
“我都有点不信了——别是拍网络电影的,弄出来的特效吧?”
“可这血腥气不能是假的吧?”
接着,那个殃阴森森的,拉起了安家勇的手指头,“捅”的一声,随着安家勇又一声惨叫,他的手指软绵绵的垂了下来,成了十根面条。
全断了。
要是让这个殃去做牢头,不怕有不招的犯人。
高亚聪则一直在后面冷眼旁观,因为怕殃找上她,看着安家勇遭罪,她一句话都没多说,反而一直在看着我。
她恨我我也不在乎,但是她那个眼神很怪,看着我,就像是看某种东西似得——对了,好比一个自己不喜欢的玩具,扔在了垃圾桶里,却被别的小孩儿视若珍宝,她不甘心。
我记得她跟我看电影的时候,说过有一句话:“我的东西,不论死活好坏,都是我的,亲手毁了,也不会送给别人。”
那个眼神让人很不舒服,我收回视线,懒得看她。
安家勇对我什么样,哑巴兰和程星河一清二楚,幸灾乐祸起来:“哎呦,卖小鬼的被小鬼折腾,造孽呀!”
杜蘅芷应该也知道了安家勇对我做的事情,也是个很解恨的表情:“自作自受。”
安家勇哭都哭不出来了,忽然看向了我,猛地对我跪了下来:“北斗,咱们是同学啊!咱们一起长大的啊,你帮帮我,我求求你你救救我”
这会儿想起来是同学了,你让嫁娶殃在我门脸里放火,差点烧死老头儿,几句话我就跟你一笔勾销?
做梦娶西施——想得美。
我看着安家勇,就说道::“我问你几句话。你可得说实话。”
安家勇一愣:“你问!哎呦”
说话间,他一条胳膊,也被殃打断了,好像九节鞭一样。
“我们家的火,是谁放的?”
“我,是我!”安家勇大声说道:“我趁着你不在家,让殃去放的火!”
“为什么?”
“不为什么,我是听说你回来了,就想消遣消遣你我知道,门脸是你最后的落脚处,老头是你唯一的亲人,烧了这里,你肯定生气。”
说着,他忍着剧痛,小丑似得挤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其实,我就想开个玩笑”
开个让我被判五到十年的玩笑?
不过,这些已经被我手机录下来了——你承认了就好,我们家的门脸,古玩店老板的门脸,还有玉器首饰店的赔偿,都冤有头,债有主了。
在一边大着胆子看热闹的古玩店老板和玉器店老板听了这个,瞅着他就把牙咬紧了:“王八蛋”
不管找什么借口,你自己办的事儿,就得付出代价,这就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可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冷冷的声音响了起来:“李北斗,做人不要太过分莫——会有报应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