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所愿,她不反抗,不倔强,不流泪,安静而听话。
抱入怀中的是扎满了针的尸体,抱得越紧心越痛。
“我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会爱上你,我居然会爱上你!”司冥寒嘶声,如困兽在黑夜里低吼。
在陶宝死后,一直逃避毒药般的思念、压抑锥心的刺痛、自我催眠的恐慌、害怕排斥的爱,此刻全部爆发出来!怎么都控制不住!
“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办?怎么做你才能醒过来?说话!”
怀里的尸体自然无法开口。
司冥寒猩红着黑眸,浑身颤栗,将眼里的泪水都抖了下来。心脏的撕裂感在胸口不断地蔓延,喘不过气。
“我错了,我错了,只要你醒来,让我做什么都可以,宝”司冥寒抱着尸体痛哭,如失去唯爱伴侣的野兽,在深夜里悲嚎。
章泽看不下去了,转身背对着,眼眶一阵阵酸涩。
长长的舒了口气,缓解心中的郁结。
他多希望这坟墓里的人不是陶宝。
可已经烧焦的尸体和夏洁验了两遍的dna,连怀疑的余地都没有了。
冰凉的水滴从脸上滑过。
章泽愣了下,抬头,月亮早已躲进了云层。
黑幕压得很低,雨水开始一滴几滴,后来不断从天空坠落。
章泽回头,朝坟墓看去,便看到司冥寒脱下身上的西装外套裹住怀里的焦尸。
甚至抱出棺材,往车子走去。保镖赶紧拿出劳斯莱斯专用黑伞撑在司冥寒的头顶上。
章泽吓了一跳,忙上前,“司先生,您这是做什么?”怎么还把尸体抱出来了?再看到上面蠕动的蛆,忍住不适。
司冥寒就跟没有听到章泽说话一样,上了车,“走。”
司冥寒离开医院后,夏洁也不敢离开医院,打定主意不回家了。
现在的司冥寒情况不好,她觉得自己还没躺上床又会出事故。
夏洁认为的‘情况不好’实在是过于保守了。
助理急急忙忙跑过来,“夏院长,司先生又来了!”
夏洁走出办公室,比助理还要急!
进了病房,就看到病床上躺着的焦黑干瘪,散发着腐蚀气息的尸体。
而且一看就知道是前几天被葬了的陶宝。
怎么又被挖出来了
司冥寒冷声命令,“救她!”
别说夏洁了,章泽都呆了。
夏洁宁愿被司冥寒定各种罪,也不要被他命令着去救一具下葬了几天又挖出来的尸体。
“把她救活,听不见?”
夏洁看着已近疯魔的司冥寒,几经哽咽,说,“司先生,对不起,我救不了”如果能救,还需要等司冥寒开口么?她豁出命也会救陶宝的!
“救不了就找别人来!你之前不是说你们医学界有位神祇般的存在么?把他找来,提什么条件都可以,只要把她救活!”司冥寒冲到夏洁面前,赤红着眼眶,不像个正常人,“你现在就去打电话,务必将这个人找来!”
“司先生,就算把那个人找来,也没法把陶宝救活的”夏洁说。
“闭嘴!”司冥寒低吼,震慑在病房的每一隅。“一定能救活,没有我的允许,她不准死,谁也不能让她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