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要把这层腐朽陈旧的皮搓掉,然后让它焕然出洁白无瑕的新皮出来。
就像初生的婴儿那般,纯洁无瑕。
原本沐浴半个时辰的习惯,因为考虑到他有洁癖症,秋莲洗了一个半时辰。
等她从浴室出来,她笑盈盈的走到他面前,柔声问道:“老公,为什么你只弹奏这首曲子?”
战寒爵道:“明天要去给雇主家的孩子上课。”
秋莲似懂非懂的点点头,“是不熟悉吗?那你多弹奏几次。”
战寒爵将琴板上的银行卡取下来,递给秋莲,“这是雇主预付给我的一年的薪酬。你拿着吧。”
秋莲有些尴尬,“老公,其实你挣多少钱,做什么工作,也不用给我说。我……我……”
战寒爵的手滞留在空中。
秋莲的双手便诚实的将它接过来,眼底那份窃喜自然逃不过战寒爵的眼睛。
他向她解释道:“并非我不愿意与你分享。我只是想利用这点钱做点其他的事情。”
秋莲“哦”了一声,双手紧紧的拽着银联卡,却也没有成全他的意思。
战寒爵有些领悟:原来女人的安全感是用钱来维持的,而非他本身给她的安全感。
这种领悟让他多少有些不开心。
“老公,那你慢慢弹,我去卧室等你。”秋莲站起来,柔柔的笑道。
战寒爵眸光凝冰,“嗯。”
秋莲对于他工作的支持,并没有赢得他的好感。
她不是期待今夜与他缠绵吗?
在钱面前,她似乎……就能放弃她的坚持。
战寒爵摇摇头,将自己对妻子的嫌弃压在心底。
墙壁上的闹钟,滴答滴答的走着。
战寒爵弹奏着烂熟于心的曲子,一遍遍。
直到时针指向12点。战寒爵认命的翻下琴盖,起身走向卧室。
本来以为秋莲已经睡熟了,谁知他轻轻的躺在床沿时,她的手却像蛇一样穿过来。
“老公。”
战寒爵吓得跌落床底下。
秋莲坐起来,将他拉起来,落落的叹口气,“我就那么可怕吗?”
战寒爵坐在地上,月光透过纱窗,撒到他俊美如铸的脸庞,平添了一分妖孽气息。
秋莲望着他,默默的松开他的手。
她试图把这个谜一样的男人拉到她的世界,可是老天似乎并不眷顾她。
“你睡吧。”
秋莲起来,向隔壁卧室走去。
战寒爵沮丧的坐在床沿上,内疚和自责馋噬着他的心。
翌日。
秋莲许是睡熟了,没有起床做早餐。
战寒爵便饿着肚子出门。
本想在外面买些快餐,出来才发现,他又身无分文了。
战寒爵的唇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意,他怎么能把日子过成这样?
黎明的帝都,天色朦胧。
城市的繁华,被车水马龙,旖旎的风光映衬得多么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