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仔细观察就叫立夏给收了起来,接着对沈妍微笑道:“倒是谢谢妹妹跑这一趟了”
沈妍看沈姒并不仔细查看金簪,心中大喜,几乎要绷不住欣喜的神色,又听沈姒道谢,连忙说不用谢,便找了借口回去了。
立秋看到二小姐古怪的神色,立刻看向自家小姐,沈姒淡定地摇头,示意不用担心。
第二日,沈姒的及笄礼如期举行,江州稍微有点脸面的人家都让自家夫人带着子女来了,可谓是宾客云集。
沈父立于东面台阶接待宾客,沈姒已经沐浴好换上采衣,坐在东房等候。
正宾诰命夫人来到,沈父上前迎接,互相行揖礼,众宾客落座。
赞者先走出来,以盥洗手,于西阶就位;沈姒走出来,至场地中,面向南方,向观礼宾客行揖礼。
沈姒面向宾低头众盈盈一拜,她此时只穿一身水红色的童子服,梳双鬟髻,并不戴发饰仍旧不掩其姝色。
此后一加,沈姒从童子服换到了淡青色绣花襦裙,众宾客愈加惊叹沈家嫡女的美丽。
沈妍随祖母坐在宾客席上,眼红极了,她的生母只是一个农家女子,便是有几分姿色也是远及不上沈姒的母亲。
沈夫人去世的时候,沈妍已经四岁了,她依稀记得那时已经三十的沈夫人仍旧貌美,年幼的时候觉得她就是神仙妃子,而沈姒就是完完全全随了她母亲那张脸,应该说,沈夫人生的三个孩子都颇为俊秀。
而她呢?父亲长得有几分英俊,母亲也只是中人之姿,她又能有几分貌美呢,只不过小家碧玉罢了。
还好,还好,这个长姐马上便要丢脸了。
此时正到二加,正宾洗手复位,有司奉上发簪,正宾接过,走到沈姒面前,高声吟颂祝辞曰:“吉月令辰,乃申尔服。敬尔威仪,淑慎尔德。眉寿万年,永受胡福。”
沈妍看着正宾接过装着被她破坏的发簪,开心极了,目光紧随着木匣。
发簪一寸寸地从木匣中被取出,金色的簪柄先出现在众人目光之前,沈妍更加兴奋了,然后是镶宝石蝶戏?怎么是双凤绕珠赤金缠丝珍珠簪?
“沈小姐,这支金簪来头不小吧,双凤簪可不是一般人能用的东西,这凤簪我似乎在哪里见过?”
正宾看到金簪有些惊讶。
“原是我母亲的遗物,听娘说似乎是宫里赐下的。”沈姒略一低头,让正宾把簪戴在她发髻上,温声说道。
“原来如此,倒与太后的一支凤簪有些相似”正宾了然道。
随后沈姒便与赞者会东房更换礼服。
沈妍看着没有出丑的沈姒,握紧拳头,手心都掐出了指甲印,转头看向老夫人,故作惊讶地疑问道:“长姐为何不戴祖母赠与的金簪?莫不是嫌弃祖母的金簪”不如她头上的?
老夫人的脸色有些僵硬,沈妍见此暗自开心,清纯的脸上勾起快意的笑容。
就算你没有出丑也让祖母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