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秦西延太小了,他只有三岁多一点。
撕坏画作的年轻人穿着藏蓝色的工人服,洋洋得意的看着只到自己大腿中的小不点。
这是顶层的地主阶级的公子哥。
他穿的西装,住的别墅,吃的山珍海味,玩的古董字画,都是靠剥削工人阶级得到的。
理应被销毁,被收回,被没收。
他拎起秦西延,小孩子的双腿在空中不停的划出弧度,“妈,爸爸,救命啊——”
年轻人捏着秦西延的下巴说道,“我们不是强盗,你们才是强盗,你们家世世代代都是强盗,你们抢走了工人的劳动成果,你们应该被审判。”
小小年纪的秦西延,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他只是觉得在最平常不过一个的中午,家没了,爸妈被关起来了,他被锁在了家门外。
秦西延不明白,为什么他有家不能回了?
他们说爸爸是强盗,可是他去过家里的工厂,工人叔叔们都夸他是好东家。
他们从来不会抢别人的东西。
从来都不会。
他蜷缩成一团,坐在门口。
等着爸妈回来。
偶尔有流浪猫从他身边经过,喵呜两声,似乎在说他们一样可怜。
小暖宝呆呆的看着这一幕。
她脑海中,残留的上一世的看过电视剧里的印象告诉她,这是什么什么的十年。
她想安慰一下小哥哥,可是自己都不是实物。
下午,夕阳西下的时候,一位白发苍苍的爷爷来接走了小哥哥。
暖宝听小哥哥叫他爷爷。
小哥哥还问他,“爷爷,爸爸妈妈犯了什么错?为什么会这样?”
慈祥的爷爷说,“这是一场梦,迟早会有梦醒的一天,届时,乌云退散,天朗气清。”
暖宝看着爷孙俩映着夕阳的背影,心里涌上一阵恐慌。
这不是结束。
这才刚刚开始——
睡梦中的暖宝猛地伸了下腿,惊醒了。
茫茫然看着漆黑的房间,啃着手指。
梦太真了,她差点就以为那是真的呢!
雄株草:“小兔崽子你半夜不睡觉想猝死吗?”
雌株草:“暖宝是不是做噩梦了?”
暖宝咿了一声。
雄株草轻蔑的冷哼一声,“人类幼崽就是脆弱,噩梦都能吓醒咯,真是没出息。”
暖宝哼了一声,决定今天晚上不要理草叔叔了。
雄株草:“喂,你怎么不说话?”
雌株草:“你可快闭上你的臭嘴吧!乖暖宝,继续睡吧,噩梦都是相反的。”
暖宝:“咿咿呀呀——”
谢谢草阿姨。
说完,她换了一只手啃,眼眸逐渐阖上。
雄株草窸窸窣窣的说道,“我还是觉得这丫的小鳖崽子是骂我们。”
雌株草翻了个白眼,轻轻合拢了自己的叶片。
真是憨货!
——
翌日,天色阴沉沉的,暴风雪来临之前的前兆。
五点钟,天色黑黢黢的,便有人来敲门。
江老太披着袄子出去,卸下门栓,打开门,“是老四吗?”
周国安说道,“娘,是我国安。”
原来是女婿。
江老太忙让他进屋,谁知道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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