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头来”
剩下的话谢如玉没有继续往下说,但郭氏已经明白了。
她打了个寒颤。
“都说皇宫是富贵窝,我看啊,分明就是狼窟!”
见她娘不再追问,谢如玉抹了把并不存在的汗,心道,她娘现在越来越精明了,没有以前那般好糊弄了。
晚间,一家人围在桌上吃饭时,留守在榕城的福叔派了他的小儿子过来送信。
在谢郎平和郭氏进京后,便写信将谢如玉新居的地址传回了榕城,这段时间,隔几日就会收到榕城那边的来信,但大多都是生意上的请示,而这次福叔竟然派了他的小儿子亲自来京送信
“大步,家里可是出什么事了?”
在谢郎平拆信时,谢如玉如是问福叔的小儿子大步。
大步比谢如玉小几岁,平日里与谢如玉的关系很好,此时上前两步小声道:“曲州那边又来人了,正赖在家里不走,我爹没了法子,便让我骑马连夜来京请示老爷。”
大步会骑马,之前也跟着骆寒学了两年功夫,虽不说出神入化,但自保是绰绰有余,加上他底子好,骑术高超,所以才会被派来京送信。
又?
谢如玉捕捉到大步话中的关键词,“你的意思是说,之前曲州已经来过人了?”
大步张张嘴正要回话,这时旁边的郭氏塞了他一杯热乎茶,让他先暖暖身子,随即对谢如玉道:“我和你爹还没来得及跟你说,在你进京没多久,你大伯和大伯娘带着谢熙春不知怎么地,竟然知道了我们在榕城,找了过去。”
闻言,谢如玉皱眉:“这么大的事,您和爹怎么一直没告诉我?”
她现在算是知道,自己心大的根儿是来自何处了。
有这么一对心大的父母,她能心细到哪里去!
“什么这么大的事,我和你爹压根儿就没放在心上,当时打发走了,没想到又来了。”郭氏叹了口气。
真真是三十年活东三十年活西啊。
“他们来干什么?”总不会在时隔四年后突然想起他们来了,特地去榕城探望他们的吧?
这种话,说出来打死她都不信!
四年前,谢家对父母和她的态度,哪怕隔了四年,她也记忆犹新,当年不顾血脉亲情,她死也不相信,在时隔四年后,又突然想起她爹这个亲弟弟来了!
“要银子。”这时,谢郎平看完了福叔的来信,叹气道。
谢如玉看向大步。
后者对她点点头,“上次就是来要银子,这次又是来要银子的,不过,这次他们还带来了一个老太太,说是老爷的呃,老夫人。”
谢老夫人也去了榕城?
谢如玉看向谢郎平。
谢郎平捏了捏头,“你福叔在信中说,你大伯带着老太太去了家里,老太太身子不大好”
来前儿,他曾吩咐过福叔,若是曲州谢家再来人,直接打发走就是了。
不得不说,谢郎平很了解自己的血脉至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