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右林运了两千多斤固态酒精走了。霍崇又含了一口用食盐与碱面混合的漱口水,在嘴里咕噜一阵,吐了出去。
师弟师妹们也是如法炮制,以粗鲁或者文雅的姿势把漱口水给吐了。便是不喝,光是被熏着,就感觉牙都有点软。若是没有漱口水,霍崇担心自己这票人再做一次两次,牙都得掉光。
回到家,霍崇就觉得心神不宁。连平日里教师弟师妹认字、学算术,都经常在师弟师妹们背诵的时候自己胡思乱想。等师妹提醒的时候才想起自己在讲课。
师弟们就是一群傻子,完全没有反应。倒是老七钱清趁着休息的时候过来说道:“大师兄,你是不是累到了?”
看着师妹也是文化人,或许是这刘家村里斗数得上的文化人。霍崇忍不住把捐功名的事情给师妹讲了。钱清明显听明白了,她并没有露出惊讶的神色,只是有些不解的问:“大师兄,你难道不想当官么?”
“当官?呵呵!”霍崇干笑几声。满清在霍崇心目中是个必须得消灭的朝代,不过霍崇更发现人类的适应性真可怕。哪怕是被霍崇视为奇耻大辱蛮族标志的金钱鼠尾,这几个月来也让霍崇习惯了。
即便如此,霍崇还是不愿意当官。首先,当了官的话就会失去很多。虽然也说不清楚到底会失去什么,至少霍崇没机会在民间搞项目了。其次,霍崇便是不起来造反,也没有为满清效力的打算。
而且徐右林提出的价格也的确不便宜。六百两银子只是捐功名的钱,想让徐知县举荐霍崇,还需要给徐知县四百两银子。
这徐知县最晚明年春天就任期到了。徐右林的暗示都快变成了明示,要霍崇在年底之前把钱凑齐。
如果是六十两银子,霍崇眉头都不皱。若是二百两,霍崇也能接受。因为这次霍崇卖固态酒精也挣了三百两。到了年底有可能挣到六百两。但是徐右林说的清楚,一千两一个子都别想少。
正在想,就听钱清低声说道:“大师兄,俺听俺爹说过,考功名当官其实也没好的。要是有啥好处,就是能有个地方说理。”
“啊?”霍崇被这说法弄得不知道该怎么反应。钱清这孩子实在是有点意思,啥叫做有地方说理?这霍崇只觉得这话有种说不出的合理感觉,但是这个合理点在哪里,却难以把握。
于是就问道:“老七,这个说理的地方在哪里?”
然而钱清脸上却露出了发自内心的悲伤,眼眶湿润了,鼻子也发红。再过片刻,她捂着脸哽咽起来。
霍崇也不去哄,只是打了盆水,水盆上搭了条手巾。钱清哭了一阵,就用手巾擦了脸,对霍崇说道:“让大师兄见笑了。”
“没事。”霍崇发自内心的安抚道:“俺想到你家造了文字狱,也觉得气。只是不知道该对你说啥。老七,你放心,俺不愿意当官也是为此。这些狗狗东西都是坏人!”
钱清明显不想提这事,她镇定了一下精神才继续说道:“大师兄,俺爹也考上了举人。俺娘问过俺爹,为何花这么多大力气要读书。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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