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陛下的旨意中说了什么?”沈千娇一心期待陛下收回给沈清欢的赐婚圣旨。
可金口玉言,又岂是说改便改的。
沈约没回答,径自越过她往屋里走,偏偏沈千娇又重复了一遍,“爹爹?”
沈约猛地回身,突然怒不可遏的扇了她一巴掌。
“啪”地一声,打的沈千娇身子一偏,直接跌到在地,嘴角渗出了鲜血。
“啊!”尖锐短促的叫了一声,沈千娇难以置信的捂着自己被打红的脸颊,看向沈约的眼中泛着泪光。
“老爷”
江婉也惊呆了,却犹豫着不敢上前规劝。
她如今可是双身子,万一像赵姨娘一样不小心有何闪失可如何是好。
当然了,最惊讶的人还是要属侍书。
只是她惊讶的点和江婉略有不同。
沈千娇被打她并不觉得有什么,真正让她没有想到的是,小姐特意带她来此,原来就是为了让她亲眼见证这一幕。
可小姐又怎么知道老爷一定会动手打二小姐呢?
除非——
今日发生的这一切都是她推波助澜的。
她家小姐,原是在帮她出气呢。
可侍书心里的气倒是出了,沈约却快被气炸了。
陛下在圣旨里说,府中之人不敬公主,他教人不当,罚俸一年。
一年的俸禄他倒是不在乎,可陛下此举明摆着就是相信了城中的那些流言,只是因着没有证据是以才假借公主之名来敲打他。
说到底,还是那些嫁妆惹出来的麻烦。
“赵姨娘出的馊主意!”沈约似是气极了,竟一时忘了沈清欢还在场,不设防的来了这么一句。
这话虽说的没头没尾,可聪明人一听便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江婉愈拦却已经来不及,只能紧张的看向沈清欢,期待她脑筋糊涂别联想那么多。
不知是不是老天爷听到了江婉的祈祷,沈清欢的确什么都没说,撂下手中的茶盏,施施然的起身朝沈约和江婉施了一礼,裙上流苏轻动,“想来父亲和母亲还有事要商议,清欢便先告退了。”
“嗯。”
没有理会倒在地上的沈千娇,沈清欢径自走了出去。
一路出了梦竹居,侍书谨慎的回头扫了一眼,见行至此处已足够远,她方才压低声音道,“小姐,您原不必为了奴婢如此费心劳神。”
她本就是个下人,被打被骂也能忍下。
只要主子安愉,那她做的一切就都没有白费。
沈清欢握了握她的手,柔声道,“你与墨画皆是我在意的人,我能护你们一日便自然要护一日,这与你们照顾我是一样的。
比起梦竹居的那位,我们才更像是一家人,是以日后莫要再说这样的话,你知道我不喜的。
记住了吗?”
“嗯,奴婢记下了。”侍书眼眶渐红。
这府里人人都拿她们当奴才,唯有她家小姐如此真心的待她们。
她这样好的一个人,原该有好报才是,为何偏偏过的如此清苦
若有可能,侍书宁愿用自己的命去换自家小姐身体康健。
见侍书眼中还闪动着泪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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