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还不赶紧逃命去就等着掉脑袋吧!”
见下人都这么横,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刀疤男的心里便愈发没底。
他自己的心态已经崩了,偏偏手底下的人也一样胆小,纷纷规劝道,“大哥,撤吧!再晚就真的来不及了!”
“是啊大哥,那沈家大小姐根本就没在这儿,额抓了她们几个也没用啊。”
“反正银子咱们也拿到手了,别管这破事儿了。”
听兄弟们说的也有道理,刀疤男把心一横,转身准备离开。
沈清欢坐在马车上,隐隐听到不远处传来了阵阵马蹄声,她一直悬着的心这才渐渐开始回落。
终于来了!
刀疤男他们方才准备离开,却见不远处尘土飞扬,一行人策马而来。
想到沈清欢方才的话,他下意识便以为是太子殿下的车马随从来开道了,吓得慌不择路,一群人四散逃窜。
可惜,最后还是被一一捉了回来。
只是捉他们的人却不是他们以为的太子殿下的人,而是京兆府的差役。
原来——
几日前隐约猜到沈千娇打算的沈清欢便提早安排。
她让侍书出府去瞧了瞧城中缉拿盗匪的告示,然后写了一封匿名信让墨画趁着夜色掩映将信放到了京兆府门前,信中直言朝廷重金悬赏的贼人最近常在去竹音寺的路上出没,差役可于路上设伏,定会顺利将贼人缉拿归案。
这一招,叫借刀杀人。
再说京兆府的那些差役,虽说没有抓到那举报信中提及的盗匪,不过抓到了这一窝匪徒也够领赏了。
纷纷戴上镣铐的时候,刀疤男还在尝试解释,“愿望啊大人,小的们都是本本分分的庄稼人,哪里是什么盗贼啊。”
掂了掂他之前拿的那把刀,其中一名差役冷笑道,“庄稼人?我见过庄稼人拿锄头、拿镰刀,唯独没见过拿砍刀的!少废话,赶紧走!”
“哎呦,真的是冤枉啊,是有人花钱雇我们假扮匪徒的。”
一听这事儿似是还另有玄机,那几名差役互相看了看,还是觉得应该将他们押回去仔细审。
可见他们似是要把人带回京兆府,沈千娇不禁白了一张脸。
手指紧紧的扣着车壁,她的眸中写满了忐忑和不安。
虽说并不是她亲自去与他们交涉联系的,可她毕竟是出钱的那个人,若京兆府尹顺着这条线查下去,难保不会查到她的身上。
这样一想,沈千娇的心里更慌了。
再加上谋害沈清欢的计划已经失败,她现在根本没心思去竹音寺,她如今只想快点回府,找姨娘商量对策。
事实上,今天设计沈清欢的事情是她自作主张,事先并未与赵姨娘商量。
那晚她们不欢而散后,她就憋着劲儿不想再事事依赖对方,可此刻她是真的没了主意。
眼睁睁的看着京兆府的差役将刀疤男那伙人带走,沈千娇一口牙都快咬碎了。
不成想,迎面驶来一辆宝盖马车,四角的流苏都是明艳的杏黄色,不是傅云舟的车驾又是何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