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如此想。
何苦一个下人害主子肚子里的孩子做什么,按理说护着还来不及呢。
见沈约一时无话,沈千娇便急不可耐的说,“依女儿之见,这百福被经过那么多人的手,若是从一开始就被人动了手脚,保不齐中间就会被人发现。
退一万步讲,即便不被发现,时日一长,恐那味道也会渐渐淡去,若要达到害人的功效怕是不够。”
听她说的在理,沈约便若有所思的点头道,“继续说。”
“是!”沈千娇心下一喜,却得强忍着不能让自己真实的想法流露出来。
她小心翼翼的掩饰着自己内心的雀跃,尽量声音平静的说,“恰如女儿方才所言,若想那草药的味道发挥效用,怕是越晚下手越好。”
也就是说,越是靠后接手百福被的人,嫌疑就越大。
想通这一点,沈约问身边的下人,“谁是最后一个缝制百福被的人?”
“额是”
“是我。”忽然,沈清欢淡声开口。
话音方落,周围便隐隐响起了惊讶声,尤其以沈千娇最甚,甚至可以说是有些夸张的。
“大姐姐!怎么会是你?”沈千娇的眉头紧紧皱着,似是不愿意相信眼前的结果。
可是明明,沈清欢就只是承认她是最后一个缝制百福被的人,而非承认她是动手脚谋害江婉和她腹中胎儿的事。
漂亮的眸子淡淡的扫过沈千娇,沈清欢似笑非笑,“妹妹为何如此惊讶?那日不还是妹妹与赵姨娘一同将这被子送去揽月轩的吗?
怎么?妹妹竟忘了?”
沈清欢如此直白的一问,尴尬的反而成了沈千娇。
在座的那些人又都不是傻的,她如此刻意的将事情往沈清欢身上引,多少还是有人觉察到了的。
勉强扯了扯唇,沈千娇吞吞吐吐的解释,“我的意思是我是说”
“你的意思是,因着我是最后一个缝制百福被的,是以我便有嫌疑谋害母亲和胎儿,是吗?”沈清欢接下了她将说未说的话,面色坦然,眸光澄净。
“大姐姐你不要着急,若真的不是你,爹爹一定会还你清白的。”
言外之意,分明就已经给沈清欢安好了罪名。
隐约猜到了沈千娇的意图,沉默了好半晌的沈修然忽然说,“俗话说久病成良医,清欢你自幼身子不好,想来对草药这些也略微了解。
不知那日拿到百福被时,可有觉察到有何不妥之处吗?”
闻言,沈清欢在心底冷笑。
沈修然倒是会说话。
看似帮忙想要查清事情的真相,可话里话外却都在提醒众人她精通医理。
如此,她下毒谋害江婉的事情便愈发像是真的了。
傅瑶看了沈清欢一眼,脸上是毫不掩饰的幸灾乐祸,可实际上,她掩在袖管下的手却紧张的攥成了拳头。
明明担心,却又按照最初的路数将戏给演下去。
只见她讥笑道,“沈大人,看来无须再问,已经破案了呢。”
沈约皱眉看向沈清欢,眸中没有一丝温度,“清欢,这到底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