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可实际上您却又并未为太子殿下鞍前马后,将来一旦有何人针对沈家,您要如何保全这一大家子?难道那时才指望着太子殿下出手相救吗?”
“你的意思是”
“女儿的意思是,若早知日后,何不趁早打算呢。”
“你是代太子殿下来招揽为父的?”
“这却不是。”沈清欢轻笑着摇头,“女儿此行、此言,也算是为了自己的将来打算。
倘或您果然投靠了太子殿下,沈家做大,我在东宫的日子也好过些。
相对的,若我得宠,沈家也会随之兴旺,不是吗?”
仔细琢磨了一下沈清欢这番话,沈约还是相信居多。
她分析的头头是道。
倒是他自己,之前一叶障目了。
他从前一心效忠大皇子殿下原没有错,因为那时傅云舟还远在南境,根本没有被册封为太子,纵是后来回了晋安城,他在朝中的势力似是也远不及大皇子殿下。
可是如今,一道圣旨将沈府与太子府联系到了一起,大皇子又不似从前那般对自己委以重任,沈约心道自己何不留一条后路。
左右他投靠大皇子的事情无人知晓,而投靠太子殿下一事可以靠沈清欢在中间维系这层关系,真要是将来出了何事,大可全部推到她的身上。
这样一想,沈约几乎是立刻就拿定了主意,只是面上却还是要装的纠结一些。
沈清欢冷眼看着,也不拆穿,配合的演戏。
她没急着追问沈约的决定,因为来之前她就已经料定了今日谈话的结果,是以她转而说起了别的,“之前府中发生了许多事,府外也是流言蜚语,闹的沸反盈天,女儿一时未能想透彻,是以便钻了牛角尖,连父亲生病也没来探望,是清欢的不是。”
“无妨、无妨。”
“不过有些事,我想向父亲求证一下。”
“你说。”
“我娘亲留给我的嫁妆被盗,究竟是否是赵姨娘所为?那日太医在太子府中为我诊脉,说我身中剧毒,此事父亲又是否知晓?”
闻言,沈约的心下猛地一震。
他保持着原本坐在桌案后的姿势僵住,甚至没敢看向她,唯恐眼中泄露一丝丝情绪出来。
一言不发的盯着沈约,沈清欢看着他那副如临大敌的样子,忽然觉得好笑。
她是故意那样问的。
既然已经准备假意同他化干戈为玉帛,那自然要把之前没说清的事情都解开,否则沈约怕是不会相信她日后说的话。
她刻意将事情都引到赵姨娘的身上去,既是给了沈约一个脱罪的机会,也是故意让他以为自己笨笨的,这样他才会以为是他拿捏住了她,而非是他被耍的团团转。
果然,沉默半晌后,沈约故作痛心的点了点头,“唉造孽啊
我也是后来才知道,可她毕竟生养了修然和千娇,若此事宣扬出去,不仅他们俩日后无法立足,便是为父我脸上也无光啊。”
顿了顿,沈约又故作惊讶的问,“不过你方才说什么毒啊?
难道你身体虚弱竟不似因为先天不足,而是后天被人下了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