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至此处,沈清欢有些迟疑了,并未立刻回答,而傅云舟却径自道,“你唤为夫一声好听的,我就告诉你。”
沈清欢:“”
他原是一直较着劲儿想听一声夫君来的。
一时失笑,她侧过脸贴在他的心口上,听着他一声强过一声的心跳,红唇轻轻勾起了一抹嫣然笑意,“夫君”
既然他这么想听,那就如了他的愿吧。
*
傅云舟虽极尽温柔,可这到底是沈清欢的初次,再加上她的身子本就比常人孱弱一些,时间一久便隐隐有些吃不消。
她软软糯糯的央求他,娇娇柔柔的同他打着商量,傅云舟也满眼怜爱的望着她,却并不照做。
他说,“欢儿,情难自制。”
他自然知道这是她的初次,是以一开始才会对她百般疼惜,他当然也知道他家欢儿身子娇,肌肤似蛋清一般,稍微用点劲儿便会留下印迹。
可是怎么办呢,他就是发了疯的想她。
甚至,想将她欺负到哭出来。
如此一来,等他后来终于停下不再闹的时候,沈清欢的头才一靠在枕头上便有些昏昏欲睡。
拉过大红锦被盖在两人身上,傅云舟的视线不经意间扫过元帕,看着上面的一抹落红,眸色不禁一软。
虽然早就知道必然会是这样,但想到自己完完全全拥有她,那种满足感还是无法言喻。
他想,大抵这世间所有男子在洞房花烛这一夜均会如此动容。
怪道人常言,人生得意之事,无外乎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从前他不解其中深意,甚至还不屑一顾,如今倒是体会深刻。
能够彻底拥有自己心仪的女子,这是何等幸事!
不过——
其实有无落红,傅云舟想,这都不会影响他对欢儿的心意。
他看中的是她这个人和那颗心,与其他的无关。
就像方才她问他自己可会吃心魔的醋,他说会在意,却不会介意。
这非是他说一些漂亮的话来哄骗她,而是确确实实他心中所想。
对于她清白与否,他也是这个态度。
倘或曾经有别的男子拥有过她,他自然是在意的,甚至会嫉妒的发狂。
其实莫说拥有,便是如萧毓那般只是曾经在名义上与她有过牵扯,傅云舟如今每每想起都恨不得一剑杀了那人。
他对欢儿有极强的占有欲,他自己心里很清楚,无关心魔,是他自己的缘故。
从前没成亲的时候,他便一心盼着成亲,以为成了亲自己内心的独占欲就会得到满足,可是眼下他看着怀中的人,忽然发现自己心里对她的占有欲像一个深渊,怎么都填不满、怎么都无法满足。
这种情况下,他本该是无法忍受任何失去她的可能的。
但倘或今日之事她除了与自己还与旁的男子发生过,他会因此介意,对她百般嫌弃进而离开她吗?
傅云舟想,他绝对不会。
他能拥有她、被她拥有,没人知道他心中有多窃喜,有多怕这是一场美梦。
是以他总是忍不住想要通过各种方法来证明她在乎自己,像自己在乎她一样。
唯有如此,他方才能稍稍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