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是也就比先皇强点儿,顶多能躲开致命处,保住一口气。”
他的武功自小受父亲指点,又受堂姑姑指点,自然是不弱的,但是奈何,宫宴之上,除了特殊请示先皇恩准外,不准带兵器的,正所谓双拳难敌四手。 “我倒是能理解宁叶的安排,杀你兴许正如了先皇的意,岭山正好被朝廷纳入怀中,待叔外祖父西去,先皇兴许该撤销岭山的自治了,那样的话,朝廷的国力
便增加了,而杀先皇和陛下便不同,无论杀了谁,朝廷都会乱一阵,他趁机可以大有可为。毕竟,宫宴上的刺杀,只有一次机会,好刀怎么能不用在刃上?”
叶瑞觉得言之有理,“不愧是宁叶,若论武功,三个他大约也不是我的对手,但若论谋算黑心,我怕不是他的对手。”
有他在一日,岭山一定会自治一日。这跟彻底被朝廷接管,区别大了去了。
凌画想了想说:“吃完饭,我跟你去见陛下,我的打算时,回了岭山,给你十日的筹备时间,再算上路上十日的时间,二十日后,你打兵幽州。”
“啊?”叶瑞震惊了。 凌画肯定地点头,“这一仗,早晚都要打,那为何不先发制人?为何非要等着碧云山举旗?为何非要等着幽州兴兵?我觉得就该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这样的
话,不止能保住凉州三十万兵马,还能尽快拿下幽州。”
不管温行之能不能在宴轻此次的追查下杀了,先把幽州抢回来再说。
叶瑞呆了片刻,放下筷子,一拍桌子,“你说的对,走,我们这就去找陛下。”
“再吃点?你还要赶路呢。”
“不吃了。”叶瑞摆手,“我亲自带兵,请祖父坐镇岭山,他老人家还是能出点儿力的。”
他说完,又看着凌画,“岭山的粮草不够,你的后勤供给没问题吧?” “没问题。”凌画颔首,“这三年来,我掌管江南漕运,一边充盈国库,一边用自己的银钱储备了上百个粮仓的粮食,本来是想着粮食乃民生之本,在好的年头多储备些,遇到了灾年,就能救急了,尤其是跟萧泽有一场硬仗要打,不知道会持续多久,总之有备无患,那时倒是没想到有朝一日萧泽会倒的那么快,先皇
竟然在我眼皮子底下众目睽睽之下被冷箭杀了,而转眼要对付碧云山和幽州,便派上用场了。”
叶瑞感慨,“果然是有备无患,你这样说,我就放心了。” 他岭山这些年结余不多,都用来发展岭山的建设了,粮草也就够两三个月的,再长就不够了,如今既然有上百个粮仓,所有兵马加起来打个一年半载,都不
成问题。
他该说新皇遇上她,想不做个有作为的皇帝都难。碧云山筹谋多年,能有多少粮仓?有她表妹这个富可敌国的后盾吗?
于是,二人一起去了御书房找萧枕。
萧枕睡了一日,醒来后,便见朝臣处理事情,就算有凌云扬、崔言书,还有原太子府的府臣们相助,一切顺利,但依旧忙了个脚朝天。
见叶瑞和凌画来了,他摆手让礼部尚书退下,看着二人,揉揉眉心,问叶瑞,“这便启程?”
叶瑞点头,“臣是来与陛下告辞的。”
萧枕颔首,刚要说什么,忽然看着凌画问:“你是不是有话要说?”
要说了解凌画,还是萧枕了解。 凌画点头,将她对叶瑞说的打算说了一遍,然后又与萧枕分析原因,“粮草我们有,有多少,陛下您最清楚不过,不若我们现在就打。岭山本来养兵三十万,年前又收服了四万兵马,也就是三十四万,二十日后,留九万兵马守岭山,带着二十五万兵马从岭山发兵幽州,我给江望去信,让他留两万兵马守漕郡,再将三十六寨的人收编入军中,加起来依旧能凑齐十万兵马,收到我传信后,让他即刻带着十万兵马也赶去幽州,飞鹰传书,三日就能到漕郡,他第四日就能出发,还
有京城西山大营二十万兵马” 她看向萧枕,“留五万,发兵十五万,我来带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