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现在就走,留下来的人,就是我松弓伦的兄弟,我们同生共死,也要守护住我们的家。”
这话一说出口,谁都不敢做逃兵,大家一哄而上,用自己的肉躯挡在那处缺口前。
此刻,甲军的大部队已经赶到,因为缺口不是很大,所以用火炮轰炸并没有什么太显著的效果,他们便选择用手铳攻击。
躲避在城墙后方的守城军死守着不出来,只要甲军冲过来,他们就开铳,等甲军开铳的时候,他们又藏匿在城墙后方。
这样一来一去,甲军是一点好处都没有讨到,想要拿下城池,必须攻上去。
“冲!”
一场悲惨的战斗开始了,甲军手持刺刀,每靠近缺口的时候,便被乙军击中,一个两个应声倒下,身后加倍有士兵冲了上来。
手铳每开一枪,都会有上膛缓冲的时间,或许是因为这段时间给甲军攻击的时机,乙军也换上了刺刀,双方开始肉搏。
一人倒下,身后四五人冲锋而来,小小的身躯堵满了城墙的缺口,一刀一命,谁都没有讨到好处。
天色逐渐暗沉,头顶上的硝烟逐渐散去,金红色的晚霞挂在天空,仿佛被鲜血染红了一般,这一场战斗持续了半日,硬是没有分出胜负。
城墙内外堆满了战死士兵的尸体,一层堆叠着一层,最后他们只能攀爬到尸堆上战斗,然后越堆越高,直到将这炸塌的缺口堵平。
这些人,用自己的鲜血和血肉,将城墙堵平,甲军再也攻不上来,只能作罢收兵。
鸣金声没响多久,仓和德便怒气冲冲策马来到江东望的面前,质问道:“城墙已经打开缺口,为何守兵!”
“松氏毕竟立足此地百余年,根基温度,官兵有效死之心,如今城中士气未衰,强攻伤亡太大了。”
“混账!好不容易打开缺口你却退兵,再攻一次城,岂不还有将士殒命?人人都说你江东望是我古月名将,这就是所谓名将的做法?”
听仓和德如此狂妄,身旁一名偏将冷冰冰的说道:“岂有此理,老将军为古月征战一生,如何指挥,轮得着你这第一次上战场的皇帝指手画脚么?”
“你敢如此对我说话?”
看仓和德已经动怒,元卫周急忙劝阻道:“殿下,刚刚经过一场大战,军中诸将难免有些火气,还望殿下莫要计较。”
江东望也不想给仓和德追究的机会,解释道:“殿下,松弓伦不是镇守的朝廷流官,而是世代经营此地的权贵,可以调动城中一切力量。
城中守军士气未衰,就算攻破城墙,也会有一场巷战,我古月儿郎固然骁勇,可对地形不熟。
巷战又是以乱打乱,小规模作战,反倒对孱弱的北安人有利,我们还要攻克梨沙城,不可折损太多实力。
今日固然破城未果,可一次次消磨之下,城中军心必然丧尽,届时只需城门一破,整座城池,唾手可得。”
江东望不愧是古月宿将,一眼便看出了此次破城的关键,说出了最佳攻城策略。
可仓和德心中依旧不爽,这次攻城,消耗军中反对势力是个一个重要目的,江东望如此老练,自然达不到他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