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也不差一口饭,带回来个小丫头,孙子实在喜欢得紧,放在外面养着就是了。
听到这话,他差点没昏过去。
“混账东西!这族谱是开得了玩笑的吗!”
老爷子拔高浑厚的吼声,将拐杖举到半空,狠狠敲下。
陆肆眼疾手快,将后背对着老爷子,也没打算躲,想着受几棍子就能将小姑娘带回家也算值得。
小团子在他怀里被保护得密不透风。
“叭嚓”
拐杖在半空中断成两截,轱辘轱辘滚到桌子底下。
陆肆没等来想象中的疼痛,回头,看见这一幕,挑了挑眉,闷笑:“爷爷我改天给您送根质量好的。”
老爷子愣在原地,半晌,才回过神来。
在座的除了什么都不懂得小姑娘,其他三人都惊了。
老爷子这拐杖可是紫檀木珍品,坚硬抗摔,质量顶尖,跟着他了这么多年还没有出现过一丁磨损和痕迹,如今就这样在半空中生生断了?
真是怪事。
他怒不可遏,闭了闭眼,重重的吐出一口浑浊的气。
“反正你带回来的人,有我一天在,就别想进陆家的门!”
老爷子转动椅子,背过身,像是下定决心。
“我有眼睛,我能分辨,不行就是不行。”
如果不是怕大逆不道,此时,向来脾气火爆的陆肆真想大骂:
你有个屁的眼睛!
这个可爱这么乖的一个小姑娘,你都看不到,你他妈跟我说你有眼睛?
但陆肆知道他根本听不进去。
对自己的爷爷,他也是了解几分的。
老爷子身为陆家掌权人,本就重男轻女思想根深蒂固,不喜欢女孩,更对女人无感。
人更是冷血无情,眼里只有家族利益,信奉权利至上。
为了权利和利益不折手段,跟冷冰冰的机器没有两样。
老爷子的婚事是家族联姻,两个人因为各自的利益绑在了一起,自然没什么感情可言。
在外人面前相敬如宾,家对他来说就是一个短暂的居住地。结婚不久妻子产下男孩,也就是陆肆的爸爸—陆湛北。有了孩子的女人总归是心软了,他的妻子便逐渐卸下工作,一心照顾孩子。
在这期间,老爷子照常冷冰冰的,没有一丝人情味可言,甚至在妻子进产室那天,都还在遥远的大洋彼岸开国际会议。
只一句这单海外业务很重要,淡淡的敷衍过去。
后来,妻子贺兰抚养孩子长大后,果断丢出一纸离婚协议书。
老爷子也无所谓,毕竟两个家族业务扩展范围不同了,其中牵扯的关系也不似以往那么厉害。
他在电话里匆匆忙忙说了句好,没什么表情。甚至那张离婚协议都是在人走一个月后才发现的。
老爷子说完那句话后,书房陷入沉静。
就在这时,‘吱嘎一声’,门被推开,孙媚端着一盘切好的水果,摇着腰肢,旗袍内白花花的大腿若隐若现,来到书桌前,将盘子轻轻放在老爷子手边。
弯腰时,领子里深深的事业线若隐若现。
女人经过陆肆他们时,看都没看一眼,仿佛当书房里的人不存在似的。
孙媚像没骨头似的倚在太师椅上,涂满红寇的长指甲轻抚老爷子胸口,掐着嗓子,尖声尖气对陆肆温声:
“小肆,明明知道你爷爷不能生气,这么还这么不懂事呢?”
“又想将人气进医院吗?”
说完,她露出一抹贤妻良母般的笑容,像是苦口婆心为这个家庭好。
顿了顿,女人又装作不经意对老爷子的开口:
“咱们思思可是个听话的好姑娘,让她来陪陪外公吧。”
“最近在学校的跳舞比赛可是又得了好几个奖杯呢。”
女人捂嘴轻笑,话里是止不住的炫耀。
陆肆看到是她,脸色顿时冷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