纷挂着悲愤绝望,花轿里抽泣声不断。
不像是送亲,倒像是办丧。
这次,姜云婉没有多管闲事,而是乖乖退到一旁,安静站着。
结果就在他们已经过去时,新娘子突然从花轿里滚了出来。
五花大绑,嘴巴也被塞住,不能动弹更不能发声。
她看到姜云婉的马车,连忙“呜咽”着求救。
边上的一个老妇人连忙叫人把她塞进了轿子。
“作死呦!你想死也别拉上大伙儿!全村的性命可都在你手里呢!你咋救那么狠心?”妇人压低嗓音呵斥道。
新娘子自然拼命反抗,那老妇人又气又怒又难过,狠狠拧了一把新娘子。
“你就算不替旁人想想,也得为你弟弟考虑考虑,他可是咱家的独苗苗,你难道要眼睁睁看着他送死,叫咱们家断后吗?”
妇人说罢,狠心将她塞进花轿,又拿棍子把轿门封死。
这才赶紧催促道:“走走走!快走!若是耽误了时辰,谁也别想活命!”
她说罢还狠狠瞪了姜云婉等人一眼:“年轻人,奉劝你们少管闲事,若是惹了……”
“多什么话?还不快走!”边上的老者冷着脸连忙呵斥。
这些人一看非富即贵,来头不小,想来也不会插手,何必多此一举,惹了对方不快,白白出乱子。
被老者一呵斥,老夫人赶紧闭嘴,几人抬着花轿急匆匆走了。
只剩下不甘充满屈辱和愤恨的细碎的呜咽声,慢慢飘散在四周。
几人撞见这一幕,谁也没说话。
继续赶路。
才到村口,便狂风四起。
玄武看了一眼被吹弯了头的树梢,对魏无情恭敬道:“主子,怕是要变天,可否要属下去前面村里问问,暂且借住一晚?”
他们走的不是官路,若遇上大雨,必定泥泞难行,且狂风骤雨,魏无情必定受寒。
不多时,马车内传来一声淡淡的:“嗯。”
玄武连忙去办。
玄武乃魏无情的贴身暗卫,又上过战场,死人堆里走过来的,纵然这些年在刻意克制,但身上的肃杀和森冷还是叫人望而却步。
尤其看到他腰间的佩剑,被敲开门的村民们白着脸赶紧拒绝,说自家已没有屋舍,请去别家问问。
一连几次碰壁之后,玄武郁闷回来复命。
姜云婉早就料到这个结果,不等他开口,就笑眯眯道:“是不是碰了一鼻子灰?”
玄武生气:“这些刁民,当真是有眼不识泰山,也不想想,主子能在他们这个破村子里落脚,那是他们天大的福气,外面有多少人哭着求着想得到主子的青睐,也就他们不识好歹!”
活该做一辈子的贫民。
“诶!玄武你怎么能这么说那些老百姓呢?”真不愧是大反派的人,说出的话都这么拉仇恨欠揍,“做人呢要平和一些,学会尊重和包容,否则很容易被黑的,知道吗?”
玄武原本不想说话,但想到这位或许是日后的王妃,便压下心底的不甘,闷声道:“知道了姜姑娘。”
但又补了一句:“不过很少有人能打得过我。”更不敢在后面黑他。
姜云婉拍了拍他的肩膀,长叹息道:“年轻人,还是太幼稚。”
你怕是不知道,那些话本旁边的批注,多的都快溢出来了。
全是骂你是大反派走狗的言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