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遍一遍的认罪,彻底粉碎了他心里最后一丝希望。
甚至她都不知道那晚稀里糊涂的跟谁发生了关系。
他们说是霍斯的堂哥,所有证据也都指向了他堂哥,面对家人受威胁,她百口难辩,只能含着血泪认下这事儿。
别看霍斯表面风骚,内里却是狠到了骨子里。
他作为金三角第一世家的继承人,从小就被父辈熏陶冶炼,又岂是什么小白货色?
当他一遍一遍问她,一遍一遍失望过后,他的心彻底死了,看她的目光也冷了,对待她的手段,不可谓不狠。
他说‘你伤我至此,我要你血债血偿,你不是很在乎你家人么,那我就让他们生不如死’。
看着他嗜血的目光,叶冉真的怕了。
从相识到相爱,她还从未见过那般狠厉的他。
他说会让她的家人生不如死,就一定会付之行动的。
为了阻止悲剧发生,她忍痛含恨毁了自己的脸。
那一瞬,霍斯怒极,盯着她血肉模糊的脸,咬着牙道:“我视你如珍宝,你却这般作践自己,
既然这样,那你也没必要清清白白的活着了,去夜场伺候那些男人,将自己作践个够吧。”
接着,她连夜被他的手下送回了海城。
为什么要选海城呢?
因为这座城有她的朋友,有她的仇敌,不管哪类人见到如今的她都会嘲笑鄙视。
毕竟她获得奥斯卡影后的那一刻开始,就注定艳羡所有人,从此孑然一身。
所以不管是朋友还是敌人,在看到她这副模样后,都无情的踩她,糟蹋她。
她从高高在上的玉女一夕间沦为了千人唾骂的小姐。
从天堂跌进地狱,也不过如此。
江酒死死抱着她,眼泪从眼眶无声滑落。
“霍斯那个混蛋,我非得弄死他不可。”
爱不了,和平分手就是了。
为何要用叶冉的家人逼迫她,将她落在这方寸之地任人欺凌?
毁了她,他的心就不会痛么?
叶冉愣愣地看着头顶的天花板,明明哭了,但眼眶无泪。
“我已经习惯了这种什么,你不必为我鸣不平,若我真的跟他堂哥发生关系,那我真的是背叛了他,
他这么对我,无可厚非,但我没有推霍老太太,我不知道老人家为何要诬陷我。”
江酒眼里划过一抹暗沉的光。
老太太之所以诬陷她,还不是不想她纠缠她最出色的孙儿。
要她说,这场阴谋是要有预谋的,说不定霍老太太都参与其中。
可怜叶冉太过小白,着了人家的道,还在内疚自责,认为是自己对不起霍斯。
“别想那么多了,我先带你去我的公馆,你好好睡一觉。”
说完,她伸手就去拽她。
叶冉浑身一缩,身体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抖着声音道:“他不让我离开这夜场,不然我家人就遭殃了,
酒酒,你在国外没听到风声,证明他手能通天,瞒得严严实实的,
他那么能耐,要是对我家人不利该怎么办?我不能让我亲人为我的错误买单。”
江酒拍了拍她的后背,安抚道:“霍斯他之所以能瞒住我,是因为我一开始就被蒙在鼓里,
如今我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又岂容得了他蹦跶?放心吧,他斗不过我的。”
别说他了,就是陆夜白也没法在她手里讨到什么好。
叶冉伸手抚摸向自己的小腹,眼里划过一抹厌恶之色。
“那我腹中这块肉?”
江酒暂时不想告诉她这一切有可能是霍老太太布的局。
那晚与她发生关系的极有可能是霍斯,而霍斯的堂兄不过是她们中途安排进去的障眼法。
“过两天我给你做个全身检查,你也趁这段时间好好想一想,
如果两天后你还是执意要拿掉孩子,那我就亲自帮你动手术。”
叶冉心里划过一抹暖流,没想到在人生的低谷又一次得她相助了。
“江酒,谢谢你。”
江酒笑着摆了摆手,偏头望向时宛,挑眉问:“你还要在这儿疯么?”
时宛摇头道:“困了,你的公寓睡一觉也挺美好的。”
“……”
隔壁套间。
其中一个老男人挣扎着坐了起来,掏出手里的手机给霍斯发了条短信:
‘霍大少,叶冉被江酒救走了,两人碰面的时候,江酒说她怀孕了,具体情况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