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卿元微微低着头。
gambler这次的确比三年前来的那次更游刃有余,这才来了没多久,就已经将五十万的本金翻到了三百万。
按照这个趋势下去,今晚上他只怕又要洗劫paradise,大赚一笔。
片刻,他恭声道:
“还好您来了。”
他心底其实是非常庆幸陆淮与现在正好在里兰的,因为整个赌场,没有人能算牌算得过gambler。
三年前他们已经试过,那时候他们尚且做不到,更不用说现在。
但不到迫不得已,他们是不会选择暴力驱逐的。
毕竟算牌称不上违规,只能说是打了擦边球,游离在赌场的规则内外。
那么,唯一的,也是最好的解决方式,就是这位亲自出马了。
陆淮与似是笑了声:
“他在等我。”
那么,当然要来。
费卿元愣了下,反应一瞬,才明白陆淮与的意思。
旋即,他的脸上划过一抹惊色。
“他难怪他还敢来这一趟。难道他已经知道了您的身份”
陆淮与唇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弧度。
“他不知道,不过是上次又输了一次,不服气罢了。”
愈挫愈勇,有点意思。
费卿元有点没听懂他这话。
上次?又?
gambler只三年前来过那一次,最后还惨败在这位的手上,什么时候“又输”了?
但这话他并不敢细问,毕竟事关gambler的所有内容,都是这位亲自决定的。
他是个聪明人,当然看得出来这位对gambler和对其他客人的态度是不一样的。
否则三年前也不能放gambler安全无虞的离开,更不能在三年后的今天又放gambler进来。
陆淮与继续沿着安静昏暗的走廊往里走去。
这里是三楼,唯独paradise内部高层人员可以踏足。
隔着一层透明玻璃向下俯视,可以清楚看到环形的一楼大厅。
陆淮与侧头,往下看了眼。
热闹喧嚣,人影交错,其中一张赌桌前,围了最多的人,显得格外突出。
他目光一凝,眉梢微挑。
费卿元顺着他的视线看去:
“那是六号桌,也是现在gambler所在的赌桌。坐在西南角的那个荷官名为埃米尔,就是此次gambler的代表。”
陆淮与其实已经猜到。
他脚步顿住,站定,一手插兜,隔着玻璃往下看去。
看样子,似乎是打算看完这一局。
费卿元小心看他一眼,也跟着停下。
埃米尔比了个继续要牌的手势,坐在他对面的一个男人表情犹豫,朝着埃米尔看了好几眼,最后咬了咬牙,也做了要牌的手势。
然而拿到牌后,他的脸色顿时变得十分难看:5,7,j。
——竟是爆牌了。
爆牌即输。
周围人一阵嘘声。
与此同时,埃米尔也摊牌:3,7,a。
“21点。”
人群顿时躁动起来,口哨声和欢呼声交错。
“又赢了!今晚他已经赢了六桌了!”
“这运气真是让人羡慕!”
“他刚才下注三百万美金,这一局下来,又赢了不少吧?”
“如果他继续赢下去,今天晚上他可真是要成为最大赢家了吧?”
这个“他”,指代的当然不是埃米尔,而是他所代表的那位。
不少人望向二楼,神色好奇又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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