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让人把棉花送走了!”
这事儿墨肆年早就知道了,只不过,他也没戳破,怕白锦瑟生气,觉得自己派人监视她。
可其实,一开始不知道白锦瑟选择性失忆的时候,他的确是监视的意思,可现在……这份监视早就变成了保护,不一样了。
他说:“为什么要送棉花走呢?”
白锦瑟这才把之前尤广庭找人绑她不成,后面又半道堵她的事情,跟墨肆年说了一遍:“棉花身体不好,又是个小孩子,我害怕他对付我不成,用什么卑鄙手段对付棉花!”
墨肆年沉吟了一声,突然话锋一转:“我能理解你的做法,只不过……你为什么要特意跟我解释这个呢?”
白锦瑟的脸微微发烫:“你……你是棉花的亲生父亲,我觉得……我应该告诉你。”
墨肆年笑了笑:“宝宝,我很相信你,一直都信……”
白锦瑟耳朵发烫的厉害,她感觉这样下去,她真的有点受不了:“我……我到民政局这边了,我还要等齐默默和云子呢,我们……待会见面再说……”
墨肆年的声音低低的,似乎有些……委屈:“宝宝,你这是不想跟我聊天吗?”
驾驶座上的赵炎面无表情的看着前方:他为什么要被这么生生虐一路!
白锦瑟感觉呼吸都不稳定了,她赶紧下了车,迎面吹来的清风,让她耳朵好歹没那么烫了,她有些难为情:“我……我没有那个意思!”
为什么墨肆年这么会撩人呢!感觉几年没见,他撩人的功力,更胜当年一筹了!
墨肆年轻笑:“没有那个意思,就陪我说说话,好不好,我真的很想听听你的声音!”
这样的话,谁能拒绝!
林夕去停车了,白锦瑟站在民政局门口不远处,手里拿着手机,脚不停地踢旁边的台阶:“你……你想听我说什么啊?”
“你想说什么都行!”
“你……你说个话题吧,我这人很无趣,你不说个话题,我都不知道聊什么!”白锦瑟声音闷闷地,低着头,脸蛋还有些微红。
跟墨肆年说话的时候,她感觉自己像个情窦初开的少女,心脏扑通扑通跳的厉害。
墨肆年低声轻笑:“你什么时候这么妄自菲薄了,我从来都不觉得你无趣……在我眼里,无论你做什么,都特别有意思……”
白锦瑟感觉心脏像是在发烫:“墨肆年……你好好说话,我受不了了!”
墨肆年故意逗她:“什么受不了?我说什么不应该说的话了吗?”
白锦瑟故意板着脸,声音硬邦邦的,瓮声道:“你再这样,我真的挂了啊!”
墨肆年压低声音:“你这样真让我发愁……”
白锦瑟眨了眨眼:“愁什么?”
墨肆年声音沙哑,似乎带着一种蛊惑人心的感觉:“就这样隔着电话,简单的对话,就让人受不了了,那以后见面,我还有更过分的,你可怎么办呐……”
他的尾音拉的很长,白锦瑟的脸瞬间爆红。
更过分……更过分的什么……
虽然两个人儿子都有了,可是,他们好歹都分离六年了,墨肆年真的是一点也没有保持距离的自觉。
白锦瑟红着脸:“你……你……”
墨肆年低笑:“宝宝……你怎么变成小结巴了!”
白锦瑟红着脸,恼羞赌气的不吭声了,却没挂电话。
其实,何尝是墨肆年想见她,她也想念墨肆年,只不过……她到底是害羞的,有些话不好意思直,所以,墨肆年才敢这么……放肆的撩她。
就在这时,林夕停了车,向着白锦瑟这边走过来:“锦瑟……你还在打电话呢!”
白锦瑟抬起头,刚要回答她的话。
突然,身后一道疾风冲过来,白锦瑟还来不及反应,直接被人刮到在地上。
天旋地转,她的身体直接被带的向着前方地上倒下去。
白锦瑟的脑门,直直的撞在地面上,手机飞出去好远,直接摔的面目全非。
白锦瑟虽然下意识的用手撑了一下,但是,脑门还是直直的撞在了地上。
电话另一
边,墨肆年听到那边手机摔在地上的声音,随即,就没了动静,
墨肆年一下子急了:“锦瑟……锦瑟……你怎么了?”
白锦瑟不应声,墨肆年拿下手机一看,已经挂断了。
墨肆年脸色难看到极点:“加快车速,直接去民政局!”
赵炎看墨肆年脸色难看的厉害,不敢吭声,加快车速前往民政局。
墨肆年沉着脸,拨打林夕的电话。
民政局门口,白锦瑟直接撞在地上,林夕的脸色大变,愤怒的瞪着把她撞倒的人。
结果,那人看都没看白锦瑟,快速的向着前方的跑去,片刻的功夫,就在前面左拐弯跑的不见踪影。
林夕赶紧向着白锦瑟跑过去。
她刚跑到白锦瑟身边,把人扶起来,又追上来一男一女,男人跑的气喘吁吁:“你刚才有没有看见一个小偷从这里跑过去,他偷了我的钱包!”
林夕点了点头:“他在前面左拐弯跑了!”
那一男一女谢了一句,快速的追了上去。
林夕的手机响起来,林夕压根就顾不得接电话,一边帮白锦瑟擦额头的灰,一边担心的看着白锦瑟惨白的脸:“锦瑟,你没事吧!”
白锦瑟只觉得耳边一阵阵的嗡鸣,眼前全是白色和红色交织的画面,梦里的模糊的画面,在眼前逐渐清晰起来。
在同一个地点,她清晰的想起了当年的悲剧,秦无端的血,仿佛染红了整个雪地一般。
白锦瑟的眼睛一片赤红,她突然用力的捏着林夕的胳膊,绝望的喊出一声悲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