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个星期够了。”
其实亨特真正要找战玥可,哪里需要一个星期?
他只要一个电话,就能知道战玥可在哪里。
一直跟着他的福斯发现战玥可居然还和亨特联系,不由惊讶无比,直到在机场见到战玥可,福斯依旧还有些晕乎乎的。
这人找的也太轻松了吧?
战玥可看到亨特的第一眼,只问了一个问题:“他怎么样了?”
她最关心的,还是威廉。
“你找到办法了?”
闻言,战玥可沉默了,脸上满是失望和自责之色。
似乎早就猜到战玥可绝不会有任何收获,亨特表现得很冷静,“走吧,路上说。”
福斯冲战玥可笑道:“玥可小姐,好久不见,我们大人很想念您。”
战玥可上车的动作一滞,“他、不怪我?”
当初她走的这么决绝,那个男人就一点也不生气,也不怪她吗?
“如果大人怪您的话,就不会让我和亨特先生来找您呢。”
“什么?是威廉让你们来找我的?”
福斯点头,还想说点别的,被亨特阻止了。
“回城堡。”
路上,战玥可把自己的经历简单和亨特说了一遍,最后才说自己去了三生阁的事儿。
“我以为三生阁的那位华神医会有办法,没想到他态度十分激烈,而且对这种病很了解,不知道这是为什么?”
“你去了三生阁?”
战玥可愣了愣,点点头,“怎么,您认识那位华神医?”
她目光幽深的看着亨特脸上的变化,尽管他很快就把脸上的惊讶和异样掩盖过去,可战玥可还是看的清清楚楚。
“那位华神医,是不是和阴月城堡有过什么过往?”
福斯坐在前面,听到战玥可和亨特的对话,也是不由深吸口气,死死压抑着心底的震惊。
这不是老死不相往来的人了么,想不到还会再一次出现在耳边。
“没什么。”
亨特本来还想问战玥可一些别的问题,但自从战玥可提到华神医之后,他就什么也不再问了,甚至连话也不肯说了。
就这样,一路疑惑、尴尬地回到了阴月城堡。
威廉没有提前得到消息,他一直以为真的要一个星期之后才能知道战玥可的消息,或者说才能看见她。
坐在书房之中,在这阴暗而冰冷的世界里,他不知道第几次画她的画像了。
叩叩叩。
威廉不悦的蹙起眉,“我说过,谁也别来打扰我。”
叩叩叩。
叩叩叩。
似乎他不点头让外面的人进来,敲门声就绝不停止。
“进来!”威廉没好气的说道,妖孽俊美的脸庞已经布满了怒气,但凡是没有重要的事,进来的人都会被狠狠惩罚。
“公爵大人,您想见的人来了。”
熟悉的声音,熟悉的身影,还有那熟悉的目光
威廉坐在书桌前,手里还拿着画笔,然而,此刻的他呆滞如一座雕像,就这么静静的看着来人,眸子里不知浮现了多少情绪。
她、真的来了!
战玥可看到他,心中也是感慨万千,情绪涌动,“好久不见。”
她用最普通、最简单的四个字,来回应他眼中的万千思念和深沉。
“过来。”男人的表情再次恢复平静,就连眼神都变得毫无情绪,仿佛刚刚那不小心暴露出来的思念和欢喜,只是一个幻觉。
战玥可太了解他了,这个时候过去,肯定没什么好日子过。
“不要,我先和你解释一下,我之前离开不是因为我要放弃你,而是为了”
“过来。”男人继续道,冷漠的打断她的解释。
“咳咳。”战玥可的脸蛋渐渐泛起了红晕,这种时候,她是过去好呢,还是不过去好呢?
就在她纠结之际,原本坐着的男人动作极快地来到她身边,一把将她的双手握住。
战玥可愣住了,她以为这个男人会给她来个大熊抱什么的。
额
“这次不准你再走了,如果你再走,我就把你的双腿砍掉,如果你还要走,我就把你的双手也砍掉,如果你”
“等等,你是想把我的双手双脚都砍掉之后,把我做成人彘,放在酒缸里去?”战玥可似笑非笑的看着男人闪烁的眸子,“早知道当初就不该和你说戚夫人的故事了。”
“你不是戚夫人。”
“啊?”
威廉勾起嘴角,松开她的手,似笑非笑道:“就算你想成为人彘,我也不会这么残忍。”
“可你刚刚才说要砍掉我的手脚”
威廉的神色变化了几下,随即道:“你怎么回来了?不是说了,走了就不要再回来了吗?”
战玥可被他傲娇的言行彻底打败。
“如果不是你派人去找我,我才不来呢,你以为我想来吗?哼!”
要比傲娇,谁怕谁呀。
不过话说回来,这段时间她在外面寻找为他治病的方法,很多时候静下来,在深夜时分,她总是能想起他的样子,想起他在自己面前那种高傲、冷淡,却又忍不住靠近她、宠溺她的过去。
如果过去真的只能成为过去,她宁可一直这么陪在他身边。
“我何时派人去找你了?”
“福斯不是你派去找我的?连亨特先生都麻烦了,我要是再不回来,只怕某些人又要耍脾气了。”战玥可歪着脑袋,旋身坐在一旁的椅子上。
威廉坐回自己的位置,正准备把画的画收起来,就听到女人得意道:“我不在的时候,你就那么喜欢画我?我在的时候你为什么不画?”
以前她还求着这个男人给她画画呢,结果他不肯,没想到现在画了这么多。
“谁说是在画你了?”
战玥可挑眉,“不是在画我?那我们打赌好了,你别把这些画收起来,我起来看看,如果不是画我,我任你处置,如果是画我”
“依旧是我处置你。”威廉懒得再收,在这个聪明女人的面前,就不用此地无银三百两了。
战玥可眨巴下眼,“你想怎么处置我?”
“留在这里陪我。”威廉定定看着战玥可的眼睛,薄唇再启,“永远。”
——留在这里陪我。
——永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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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您和威廉有仇吗?”
“师父,您最近为什么总在喝酒?是在借酒浇愁吗?”
“师父”
华神医猛地回头,恶狠狠的瞪着某人,“你能别说话吗?”
乔慕慕嘟起嘴巴,无语道:“我想不说的呀,可我心中好奇嘛,不是师父你说让我保持好心情,每次治疗都要保持同样的状态吗?我看着你这么喝酒,心情这么恶劣,我很担心您会不会扎错针。”
不等华神医发怒,乔慕慕继续道:“再说了,你可是我师父,要是你被人欺负了,我当然得为你出头了。”
“谁敢欺负我?”
“那就是有人得罪你,就算有人得罪你了,我也要帮你出气的呀。”乔慕慕兀自道,“难道是姐姐得罪了你?可她和你没仇呀。”
“我和你有仇!你这个臭丫头,什么都不知道,还胡乱猜测。都和你说了,你现在得静心养胎,你是嫌你命太长,还是嫌你肚子里这三个小的太健康?”
被他这么一凶,乔慕慕心里咯噔一下。
师父很少对她说重话的,看来这一次是真的在烦恼艾维斯家族的事儿了。
可她问了郁深,郁深也不说,上一辈的人都没几个了,去问谁呀?
“师父,您到底在生什么气,您和我明说好不好,不然我总觉得是姐姐得罪了你,战弈辰要是来了,我也不好交代不是?”
乔慕慕把事儿扯到战弈辰的头上,不怕师父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