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领导看到有起色、有进步,到时才能顺水推舟?”
方晟笑笑:“都是你说的,我可什么都没说啊。”
于舒友哈哈大笑:“你呀,一如既往地老奸剧滑!”
“对了舒友,有没有感觉到在省直机关太平淡,工作没有挑战?”
“怎么,爱省.长对我不满意,要打发我下基层?”于舒友紧张地问。
方晟笑笑加快节奏跑了两百多米,道:“爱省.长哪有工夫关注你这种小干部?自作多情!我的意思是,你这样的年龄正是体制内黄金时期,如果不甘心平庸的话可以到基层锻炼一下。”
“顺便解决正厅问题?”在方晟面前于舒友毫无顾忌,厚着脸皮问。
“喂舒友,你副厅实职才干了几年,你知道我在这个位置干了几年?”方晟扬声笑道,“你俩口子都是急性子啊。”
于舒友也笑,然后道:“老同学面前不玩虚的,说说看我能去哪儿——你知道我的性格,又在企业干了很长时间,玩权术、斗心机那套实在搞不掂。要是到基层工作方面一塌糊涂,又弄得怨声载道,还不如在机关清闲呢。”
“当然不可能去市、区两级常委正府,你没基层经验嘛,”方晟沉思良久道,“可以考虑到省城市直机关担任副职,过几年提拔正职;你出身国企,又一直负责这方面监管工作,最理想的去处就是国资委,你觉得呢?”
经他分析,于舒友又忐忑又兴奋:“你规划的线路蛮好,但是万一这期间爱省.长调离朝明怎么办?”
“难道你的工作成绩都是靠爱省.长关照出来的?”方晟反问道,“她只不过在你人生转折点上出手扶了一把,路还得你自己走下去。国资委和发改一样容易出干部,近来国家加大国企改革力度,针对性出台了很多规范性和政策性文件,工作方面抓手很多,看准了一点持之以恒做下去必定能取得成效。国资委这样的机构讲究的就是工作中有亮点,有盆景工程,成绩摆在那里不提拔也难啊,对不对?”
“为啥什么事经你一说就变得很容易似的?”于舒友诧异道。
方晟意态闲悠地说:“因为当官本来就很容易——做好自己的工作,管好自己就行,何必想得那么复杂高深?但有一点我不得不事先提醒,那才是你能不能到基层锻炼的前提!”
“什么前提?”于舒友疑惑地问。
方晟叹了口气,道:“其实市直机关不能算基层了,但与省直机关相比还是有很大的不同。在省直机关只要做好规定动作,自选动作拿捏在自己手里;市直机关象国资委要直接与国有企业打交道,实际负责国有资产管理和现代企业制度建设工作,会议多、活动多、应酬多,工作节奏和工作压力比省直机关要上一个台阶”
“这方面我没问题,以前在企业加班加点甚至通宵达旦也有过,我扛得住。”于舒友表态道。
“但不可避免会大量占用你的休息时间,双休日节假日开会培训在所难免,偶尔外出学习考察半个月甚至以上,照顾家庭的时间——大概会减少一半甚至更多,你是扛得住,幸幸扛得住吗?”方晟尖锐地问道。
于舒友默然良久,道:“目前家里两个保姆足以应付”
“上次幸幸跟我吵架时就说过,人到中年要以家庭为重,她都不在意提拔重用宁可花更多时间照顾老人,那么你”方晟拍拍他的肩,“多斟酌,有机会跟幸幸心平气和讨论讨论,不要急于决定,好不好?”
回头看蔡幸幸等人在百米开外,于舒友长长叹息,道:“在老同学面前我也不怕丢人,实话实说吧,如果兄弟我娶的老婆不是蔡幸幸,或许会有完全不同的人生。但世上没有后悔药,只有接受现实!但我需要有自己的空间和生活,家庭这付担子已经压了我最近二十年,我快被压垮了,老弟!就算泥塑的也有火气吧,我实在不想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地埋头于琐碎的家务当中!”
静静听着老同学发牢骚,方晟流露出同情的目光。
“你叫我跟幸幸商量,唉,怎么可能达成一致?”于舒友道,“她会说二十年都坚持下来了,为什么不继续坚持下去?她还会说之前两位老人家身子还硬朗,现在愈发不行身边离不开家人,如此等等,我都猜到她的套路。不错,她把所有都考虑到了,唯恐没考虑我的前途——她需要一个好丈夫、听话的男人,而不是于主任于厅.长!”
“如果她回国会不会好些?”方晟突然问。
于舒友怔了怔,走了几十步后说:“她在家能干什么,对我来说多了位指挥而已,她从来都是动嘴不动手的。”
“所以啊舒友,你需要通盘考虑,对于未来、对于人生有个长远规划,那样做什么不做什么心中有数,我也能更好地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