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测评、履历等综合因素说了一大堆没用但正确的废话,这才更隐晦地表示要等她到人力资源部申请变更档案里的婚姻状况!
说白了就是,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剧本都是安排好的,蔡幸幸出了总部大厦还没来得及呼出胸中郁闷之气,于舒友的电话便来了,直截了当问,咱俩哪天去办离婚手续?
蔡幸幸内心真是翻江倒海,恨得牙齿都快咬碎了,强自控制住情绪缓缓道:“我今天回朝明,明天上午吧。”
“好!”
于舒友一个字都不多说立即挂断电话,以前蔡幸幸的规矩是必须等她先挂。
蔡幸幸一阵天旋地转,扶住人行道上的大树歇息了几分钟才缓过劲来,终于,两大滴眼泪夺眶而出!
第二天上午两人在区民政局门口会合,四目相对无言,风风雨雨饱经沧桑,感觉说什么都没意义。
手续办理很快捷,不多会儿两人手里各多了本离婚证。
临分别前,蔡幸幸终究没忍住,苦笑道:“一个女生宿舍,赵尧尧、周小容、芮芸还有我全部离婚,想一想都与谁有关?希望你有空想想。”
于舒友淡淡道:“好的,再见。”
离婚证在手,蔡幸幸迫不及待赶回总部申请变更婚姻状况,副总果真说到做到,不到十天就履行承诺,将她从开普顿调到家门口的香港!
南美、西亚、南非,这趟世界之旅把蔡幸幸折腾得够呛,深刻认识到爱妮娅手段之强硬、人脉之深厚,心有余悸地安顿下来后,有生之年都不敢再招惹爱妮娅和方晟。
但不代表不敢惹于舒友以及那个狐狸精!
到香港上班后不到一个月,蔡幸幸就开始打听两人近况——在朝明她也有一定能量的,返回的消息让她懵了:
于舒友已经调到双江省正府,具体单位和职务不明;
那个狐狸精冯桃桃也不在原单位上班,小道消息说追随于舒友去了双江!
双江是方晟的大本营、根据地,蔡幸幸有天大的胆子都不敢跑那边寻衅,不然下场是可以预判的。
静下心来,蔡幸幸试图与已身居港府高位的芮芸拉关系,打了几次都是助手接的,最后明确告知:
芮芸女士目前的身份不适宜与中资机构高管私下接触!
冷冰冰一句话将蔡幸幸拒之门外。
赵尧尧那边甭提了,蔡幸幸又想跟周小容套近乎——她还想透过周小容找方晟,让方晟找爱妮娅隔几年让自己回内地,最好在总部弄个位子。
不料周小容的手机已销号,不仅如此,房晓真的手机也打不通。他俩铁了心斩断与过去的联系,安心照料培养孩子,过举案齐眉、温馨安静的三口之家的生活。
其实安定下来的周小容也是温柔贤惠的好妻子、好妈妈,说不定比赵尧尧更适合做方晟的妻子,可惜缘分就是这样,总是阴差阳错,总是失之交臂,总是在错误的时间错误的地点做出错误的决定。
人生没有如果,爱情也没有如果。
但在周小容而言,湮没于茫茫人海是她有生以来所做的正确且果断的决定,原因还是方晟。
是的,方晟的地位越来越高,影响力越来越大,昔日知道他俩底细的校友有事不好意思找方晟,就拐弯抹角请周小容出面。她从没答应过,还是被蜂涌而至的请托弄得不厌其烦。
而且方晟如同炽热的太阳,照得房晓真满心不自在,若想摆脱尘世间无处不在的比较,必须寻个远离暄嚣的角落淡泊地过自己的小日子。
唉,或许黄海时的方晟都没想到,最终能沉下性子过那种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生活的不是赵尧尧,更不是白翎。
反而是周小容。
十月中旬,爱妮娅奉命进京!
任命相当突然,周六上午爱妮娅一反常态地接到京都办公厅电话,要求她立即动身过去,“领导约谈”!
爱妮娅看看时间觉得有点勉强,遂说临海飞京都的航班不太多,大概要等到下午两点左右。
对方简洁地说已帮您联系好了,请临海警备区派专机!
爱妮娅心头一震,意识到此行性质的重要程度。
赶往警备区军用机场途中,她打了两个电话,一是请方晟侧面了解沈直华的动向;二是请朱正阳了解陇山申委书记的动向。
如果两位申委书记都接到紧急通知前往京都,那说明是国家层面上的大事!
反馈的结果是:两位都在省城正常参加会议或活动。
那就是自己的个人问题了!
想到这里向来举重若轻、神定气闲的爱妮娅也有些患得患失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