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有幸与钱观共进午餐,缪文军二话不说打车来到榆钱集团总部大厦会合。
钱观淡淡地与缪文军握了下手,道:“走,请二位去个地方品尝真正的山珍野味!”
缪文军笑笑,道:“钱董事长可知白局之前在哪儿工作过?芦山环抱里的苠原乡,那里虽穷得叮当响,就是山珍野味特多。”
“那家饭店的菜包准白局没尝过,有的恐怕都没见过。”
钱观略带几分神秘地说。
缪文军与白钰对视一眼,聪明如他俩已隐隐猜到几分,但这种情况下说破了反而不太好,拒绝吧又拂了钱观美意更不妥当。
车子在省城繁华的闹市区走街串巷,驶入一幢三十六层商厦背后的院子里。从vip电梯直升到顶楼,守在电梯口笑容可掬的女服务员将他们引到临街包厢,站在落地窗前可鸟瞰人潮涌动的商业区。
“公务员中午不准喝酒,但今天吃的东西必须喝点,”钱观微笑道,“三个人一瓶吧,等于酒精消毒。”
“客随主随。”缪文军笑道。
“到我寄存的酒柜里拿瓶三十年军供茅台,”钱观吩咐道,转而解释,“军供不太可能假冒,抓到要判重刑的。”
“军供茅台其实假的更多”刚说了半截服务员把酒送过来,白钰接到手里转了一圈,道,“这是真品。”
“白局怎么看出来的?”钱观饶有兴趣问道。
那还用说?白家大院喝的都是军供,而且白杰冲有个习惯即喝一瓶砸一瓶,说是防止空酒瓶流入到外面容易做假,从小到大白钰不知亲手砸过多少。
接触多了,自然而然了解很深,跟鉴定古玩一个道理。
白钰哪敢说实话,含糊道:“我不喜欢喝酒,但喜欢收藏,多看多摸领悟出很多道理。”
钱观道:“白局老家就在京都?”
“是的。”
“父母亲肯定都是成功人士吧,要不然培养不出如此出色的孩子。”
钱观绕着圈子问。关于白钰,春节前他就动用人脉广泛打听,然而整个通榆只有庄彬、何超两位省领导知情,此外加上庄骥东略知一二。这种内幕,他们不可能随便泄露,所以问来问去仍是一头雾水。
恰好,缪文军也一直弄不清白钰的来历,霎时两双眼睛灼灼有神盯着他。
白钰淡淡道:“我父亲已经不在了,母亲在东北工作,与钱董事长所说的成功人士恐怕有些距离。”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钱观旋即切换话题,“这家饭店已经开了好几年,可整个省城知道它存在的,屈指可数;说个趣事,35层办公的职员们都不知道楼上有家饭店!如果不是它的会员,根本不可能到达顶层这片区域。”
“怎样才能成为它的会员?”白钰问。
“前提是圈内人士引荐,然后交纳三十万元年费,一年内随便吃,只要有兴趣一天吃两顿都可以,只有一个要求,每次只能一桌,客人不准超过八位。”钱观答道。
缪文军失笑道:“有实力交三十万年费的都象钱董事长这样的成功人士,怎么可能天天吃?一个月来两三趟就不错了。”
钱观也笑,道:“刚开始觉得新鲜,隔三岔五带朋友过来;如今基本上听说有新菜才偶尔光顾不过我可以郑重告诉二位,绝对值得!”
说话间服务员端来两荤两素四个冷碟,轻声报菜名:
“清拌蹄盖蕨;蜜汁芦山藤枣;酱汁芦山野鹧鸪;黑麂肉干,请慢用”
说罢退出包厢。
好家伙,四个冷碟全是国家一级保护动植物!
缪文军举着筷子僵在半空,吃又不是,不吃又不是;白钰脑中则闪过那晚和赵天戈躲在树梢间看到一车车国家保护动物行驶在夜幕里的场景,原来
原来运到这家饭店!
钱观率先挟了一块肉干,笑道:“来饭店的都是吃东西的,饭店里的事绝对不可能传到饭店外,二位放心享用。”
白钰也不是第一次破戒,反而放得开些,也挟了只藤枣笑道:“跟寻常枣子没什么两样,恐怕口感还差些。”
“好哇,你在苠原已开过戒了,老实交待谁招待的?”
缪文军反应何等之快,又何等之机敏,问了一句话的工夫已猜到答案——八成是宥发集团!
因此挟了筷蹄盖蕨,然后道,“四碟冷菜拿到外面酒店起码就值几百块,这样看来三十万会员费不贵。”
一下子就把话题盖过去了。
果然钱观不以为然道:“不是钱的问题,缪***!别说四碟,就是一碟外面哪家酒店敢端出来?要查抄封门、判刑坐牢的!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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