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里的大雨气势格外滂沱,猛烈且密集,天地间白茫茫一片。
站在落地窗前,不知为何觉得心浮气躁,连续喝了两杯开水都压不住。是两天的等待有些不耐烦了?那倒不是。
来之前就做好被冷落的准备了,毕竟央求人家投资。可心头无法抑制的不安,似乎
有人敲门,打开竟然是柳瑄瑄,一袭风格与上次迥然不同的职业装,显得利落而精神。
白钰吃了一惊,道:“柳董!董事们都来了吗?我随时可以的。”
她摇摇头,进门环顾四周,道:“都怪我安排不周,把你约来却晾了两天,***的忙碌和操劳我是知道的,耽误了你的工作,万分抱歉。”
“没有没有,到这边来也是工作,当前修路是商砀的重中之中,县领导们对我期望很大,我也希望能说服碧海天堑董事们。”
“理解,我们相互理解”
柳瑄瑄信步踱到落地窗前,此时外面雨势更大,都看不清十多米远的湖面和湖边装饰。
珠落玉盘的雨声中,柳瑄瑄微笑问道:“饮食还适应?”
“很好”说了两个字刚才的不适汹涌而来,白钰皱眉捂住心口,深深呼吸。
“小房接待得怎样?”
“我”
只说了一个字,他似被无形之手扼住脖子,用力连喘几口气面红耳赤!
她这才注意到他的异状,蹙眉道:“咦,你怎么了,是不是哪儿不舒服”她说着上前欲摸他的额头。
“别碰我!”
白钰喝道,蓦地终于悟出前因后果,弹跳起身要冲出房间,手一扭,门纹丝不动;再扭,还是打不开。
柳瑄瑄悠悠然坐到沙发上,双腿象卓语桐一样搁在茶几上,懒懒散散地说:
“你真的很聪明,我见过的聪明人太多了,但你这样聪明的***还是头一个。”
“你想干什么?”白钰怒道,手往腰际间却摸了个空,才记起早上外出换了衣服,匕首藏在枕头下。
“有个故事,想不想听?”她瞟了眼满脸通红的他,随手扔了瓶矿泉水,“消消火,故事不是很长。”
“说!”白钰好不容易碰出个字,迫不及待骨咕咕喝完整瓶水。
“其实俗套得不能再俗套,”她叹息道,“两个财阀家族,一桩别扭的婚姻,夫妻俩各玩各却没有孩子,但现在男方老爷子得了癌症,家族面临继承财产问题!按老一辈传统保守的观念有子方为大,男方无子,两个弟弟一个妹妹都有孩子,这样的话他即使身为长子也将落得最小份额;反之有孩子,可独享家族百分之六十财产,天壤之别!”
“你会说那就生呗,夫妻俩努力努力就行可是不行!男方从少年起就贪恋美色,寻欢无度淘空了身子,如今已没了生育能力,否则他包养的那些小情人随便生个抱回家也行,我又无所谓!”
柳瑄瑄叹道,“我这边也有男朋友,同样男方也无所谓——这当儿只要怀孕且公开生养分到财产嘛。然而不行,考虑的因素太多了,最关键还是担心男朋友将来跳出来索取抚养权,那关系到庞大家族利益呢;何况他也过了最佳生育年龄,精力远不如以前”
白钰拳头捏得格格直响,额头青筋毕露,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你会奇怪为什么不担心你以后索取抚养权呢?不一样的,我男朋友也是世代经商,商人归根到底唯利是图;你呢,三十出头就是常委副***,仕途前景光明!”
柳瑄瑄笑咪咪道,“我设法调查你的底细,以碧海天堑的财力都无法搞不到真实情况,我就知道你来头不小属于受玻璃墙保护的群体。家境素质皆优,身体健壮,年轻有为,正是打着灯笼都难找的最佳对象呀!”
“你打那个电话前一阵子,我辗转各大医院检查身体、评估指标,准备采取最先进的唉,不说了!就在我犹豫不决的时候你来了电话,所以也算缘分吧,是你主动送上门的!”
特意留出几天空档;
周五爬山;
几天饮食营养丰富却清淡可口,且不喝酒;
环境适人、休闲养生的山庄;
今晚饮食加的“料”一连串都是精心布的“局”!
瞟了他两眼,柳瑄瑄又轻笑道:“有三点请放心,第一孩子生下后,我们母子俩绝对不会与你见面,我柳瑄瑄也是在圈子里混的也讲究脸面,为家族声誉和孩子将来着想绝对不可能泄密;第二不会影响你跟卓语桐的相处,无论你俩关系怎么发展,与我无涉;第三城际快速通道项目会不折不扣完成,哪怕掏私房钱贴补,我也会确保那条路如期通车!”
最后一点戳到白钰软肋了,这趟过来不就为了修路吗?可可可可代价与自己想象的落差太大,也太荒唐了,居然要用自己自己的种子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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