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夏艳阳蹙眉看着他,道:“你能代表于煜?你俩到底什么关系?”
“不是亲兄弟,胜似亲兄弟。”
从逻辑角度推敲,白钰的回答滴水不漏。
“那你说说,于煜会不会跟卓语桐离婚?”夏艳阳直截了当问。
白钰略加踌躇,道:“以于煜的性格,一旦下决定便不可能挽回,婚姻走向破裂乃至解体是必然的,但出于种种因素,会在一定时期内维持现有局面”
不等他说完,夏艳阳以决绝的语气道:
“那不行!我绝对不会以第三者身份插足他的婚姻!那样的话,孩子也就是口头叫声爸爸,却还是私生子。”
这就是整件事的麻烦之处。
白钰道:“我纠正两个语病,第一你认识于煜在前,怀孕在前,并非你插足而是卓语桐插足;第二孩子不是私生子,他会有光明正大的身份。”
夏艳阳还是摇头:“结婚证是法定婚姻证明,其它都没用还有,我知道以你们的能量或许能把事情做得完美,但我不想让孩子卷入家族内争,宁可跟随我在町水安静地生活。”
“但”白钰想想还是补充道,“目前于煜独自在三相那边工作,如果可能,你也换换环境”
霎时夏艳阳恢复到商砀时的冷艳与高傲,道:“他可以找不计较名分的女孩,我无所谓!”
说罢起身离座就要走。
“等等!”
白钰不禁跟着站起来,“大家都需要时间,别急于决定!这样吧,春节大伙儿到三相聚聚,不谈感情,就商砀一班老朋友见见面好不好?对了,妫海玥终于出来了。”
“妫海玥”
夏艳阳喃喃道,态度似有松动。
白钰赶紧增加砝码:“孩子也不要老闷在家里,到外面接触大自然,接触我孩子只大一点点,正好一块儿玩耍!”
紧绷的神色略松,夏艳阳迟疑片刻道:“再说吧,现在还早不能确定。”
唉,没能完成任务!
愣愣看着她轻手轻脚关门而去,白钰沮丧地一屁股坐下,觉得最近运气有点背,事事不顺。
脑海里把刚才对话梳理一番,拨通于煜手机。
于煜所处环境比较嘈杂,没等白钰提夏艳阳就抢先道:
“哥哥,正准备打电话给您——韩子学在家里浴室摔了一跤导致脑出血昏迷不醒,我正在前往机场的路上,运气好能赶上最晚的航班。”
看看时间,白钰道:“我估计明早吧,通榆到双江的航班本来就不多什么的事,你怎么知道的?”
“傍晚,晚上双江那边老黄海都赶到省一院包括卓伟宏,卓语桐第一时间给我发了短信,”说到这里于煜苦笑,“你瞧,场面上的事她做得完美无缺,让人挑不出半点瑕疵。”
电话里不便多说,白钰道:“好,明天见面谈。”
第二天是周五,清晨白钰给夏艳阳发了条短信“保持联系”然后直奔机场,当他乘坐飞机扶摇升空时,缪文军提前来到申委的办公室。
泡了杯茶,看看时间,缪文军拨通宇文砚秘书手机表示有急事要汇报,恳请秘书见缝插针安排个时间。
“五分钟、十分钟都可以,当然能有半小时以上更好。”缪文军爽朗地笑道。
秘书对申委常委还是比较客气的,当下笑道待会儿碰到宇文书计我会如实转达,请缪常委放心。
十分钟后,离九点还差两分钟,秘书来了电话,语气里充满歉意:
“缪常委,今天宇文书计行程比较紧实在抽不出空,您如果着急的话是不是直接通电话或发短信?”
说明秘书也没料到宇文砚如此不给班子成员面子,连五分钟时间都“抽不出空”。
“我知道了,谢谢。”
缪文军并没有跟秘书说什么,放下电话在办公室里凝神沉思。
宇文砚直接拒绝见面,显然猜到自己汇报的主题,由此透露的信息清晰明了:我不听解释,青牛滩工程就这么无限期搁着!
青牛滩工程是两江贯通的龙头,它一停,缪文军在毕遵天大的本事也只能干瞪眼。
这就是宇文砚精于算计的地方,不跟你缪文军正面冲突,照样把两江贯通工程绑得死死的。
公.中.号搜:亭.外下.雨的文学屋,更多官场文章
因为停工是申委书计指示,复工也必须申委书计发话。宇文砚一天不表态,青牛滩工程就一天不敢复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