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墨抱着她径直大步走出将营,道:“诸事议毕,接下来本王要与王妃议事,都散了吧。”
将官们回过神来,当即精神抖擞地喝了声:“王爷慢走!王爷尽兴!”
敖宁简直无地自容。
就在苏墨抱着敖宁回到歇寝的营帐后,外面将官随后就安排士兵,守在离此营帐十丈开外的地方,谁也不得靠近,更不得偷听。
自从两人拜堂以来一直形同陌路,眼下好不容易感情升温了,大家乐见其成,岂有去坏好事的道理?
于是都十分配合地给两人腾出空间,不许任何人打扰。
回到帐中,苏墨将她稳稳地圈在怀里,她脸上如火烧一般。还是苏墨先开了口,说道:“你体内的毒寒,是上次留下的?”
敖宁不做声,他又补充了一句:“你只身进魏营的那一次。”
敖宁身子不由僵了僵,他搂得更紧。不容她退缩。
许久,敖宁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都知道了?”
想来也是,从苏墨把九节鞭还给她的那一刻时,她便清楚他应该已经什么都知道了。不然如何会把九节鞭拿回来?
她想请楼千吟帮忙隐瞒她的身体状况,可楼千吟到底跟苏墨的关系好些,之所以帮她也是看在和苏墨的关系的份儿上。
苏墨手臂如铁箍,箍得她又紧又灼痛。她依偎在他怀里,他的气息落在她颈窝中,她忐忑的心也渐渐安宁了下来。
苏墨低低道:“你让楼千吟给你配了毒,是没打算活着回来么?”
敖宁鼻子一酸,瓮声道:“魏云霆怕死,知晓我用了毒,他便不敢轻易碰我了。”
苏墨嗓音有些沉,斩钉截铁:“我问的是你没打算活着回来么。”
敖宁怔了怔,片刻轻声道:“我不想给别人碰,唯有此法可保住清白……只要我安排好的人及时进攻魏营,我便还有一线生机的。”
“若是,若是楼千吟再迟去了片刻呢。”苏墨哑声问她。
敖宁张了张口,不及说话,他又道:“你便打算就那样离开我了是不是?”
忽而眼眶一热,她眼里蓄满了泪,哽了哽喉,道:“可我若是不干净了,你还会要我吗?”
苏墨微微松开她,手掌扶着她的头,眼神定定地锁着她,一字一顿道:“敖宁,我只要你活着。”
敖宁颤了颤眼帘,呜地一声,在他面前哭了出来。
苏墨一边给她拭眼泪,一边温柔道:“好不容易捡回了小命,为什么不顾惜,不好好调理?楼千吟给你的药你也不吃,你嫌自己活得太长了吗?”
原来这些事他都知道,细枝末节都知道得清清楚楚。
这些天她也有喝药,只是楼千吟给她的药丸,有事的时候她就会忘了吃。
她抽泣着说:“我要保护我娘和弟弟,我要去救我爹的性命,我还要保住徽州城内的百姓……你不在我身边的时候,我顾不上我自己……”
说着这些时,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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