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将自家的府邸输了出去,输的倾家荡产,不但丢尽了家族的脸面,还断送了自己的前途。
那已经是最让人骇然的筹码了。
平常有人为了怄气提出比骑射,最多输一些金银财宝,或者一句道歉,哪有赌手指的。
她已经吓的不敢赌了。
“怎么不能赌这个?”
“赌什么本来就没明确规定,只要比赛双方乐意那就能赌。”
“不是要赌大的吗,寻常那些算什么大赌注,敢赌咱们就赌这个,不敢赌就承认自己是懦弱的胆小鬼,连母猪都不如的胆小鬼!”
周倩蕊咄咄相逼,一定要拉着沈听雪下注。
沈听雪翻了个白眼。
凭什么侮辱母猪,谁说母猪是胆小鬼了?
说不准周倩蕊那点胆子还不如小母猪。
长安长公主没有周倩蕊这么粗俗,一时间被挤兑的不知道该说什么,急的面红耳赤,担心的很。
生怕沈听雪会答应这个荒唐的要求。
“如果输了,怎么选择被切手指的人,若因为谁的身份低或者高而成为被断掉手指的那人,是不是太不公平了?”
“抽签决定。”
“三名女子抽签。”
“为何是女子?”
沈澈皱眉,眼神冷冽的看了周倩蕊一眼,“姑娘家家的切根手指岂不毁了,换成男人吧,切个一两根手指也没什么。”
诸位世家公子听的冷汗连连,什么叫做切个一两根手指也没什么,男人切了那也是残废了。
沈家这位六公子年纪不大,心思却是够狠,切根手指都能说的面不改色。
“若让男子切那多没意思,让女子切算玩的有趣不是吗?”
“赌注都下这么大了,可不能最后关头一点意思没有。”
“再说了,男人都是要做大事的,女人不过是呆在府中绣花看孩子罢了,要手指有什么用?”
周倩蕊不屑的轻哼几声,一番女人无用论倒是说的淋漓尽致。
而六名女子中,只有沈听雪已经成亲,距离绣花看孩子也不远了。
与其说周倩蕊讥讽女人,倒不如说她是在讥讽沈听雪。
“就这么着吧,来人准备纸笔,白纸黑字要写清楚。”
看够了热闹的二皇子,叫人拿了纸笔来亲自写了这次的赌局规则,而后六个人依次签字画押,谁都不能耍赖。
最后负责行刑的人是凌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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