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离开的背影,病房里的几人都愣住了。
宋妤疼的咬了咬唇,却说不出哪里疼。
云琴连忙看着她问道,一脸的担忧,“秦深他是怎么了?”
在她的印象里秦深从来没发过这么大的火,虽然平时看着冷漠不易亲近,待人却温和有礼。
他怎么会对阿妤发这么大的脾气?
宋妤闻言扯了扯唇,“我怎么知道呢?”
他不同意她和盛总离婚凭什么不同意?
既然那么想维持盛总的婚姻,又何必对她那样?
还是在他眼里,她也只不过是一个工具?
云琴见她这样,却根本不放心。
“发生这么多事,都是因为我,你和盛总的婚事,你自己考虑,不用顾忌妈妈,我现在手术过后就好多了,能活几年都是自己的命,要是为了我把你的一辈子搭进去了,岂不是得不偿失?”
宋妤没说什么,只是敷衍的点了点头,她现在没心情谈这些。
眼下最重要的,是妈妈的身体才对。
她没有资格胡思乱想。
*
楼下,秦深径直走进车里,周身低冷的气压令人无法忽视。
狭小的车厢内,更是令人觉得窒息。
东驰上了副驾驶座,回头看了眼后座的男人,犹豫半晌才问道:“老大,现在去哪儿?”
秦深整个人靠在身后的椅靠上,伸手揉了揉眉心。
他低头看着自己的左掌心,心底微微一抽,莫名的有些懊悔。
刚刚实在是气到失控,下手竟有些不知轻重了。
深吸了口气,垂眸道:“回公司。”
“是。”东驰又看向旁边的司机吩咐了一句。
透过后视镜看着秦深,迟疑片刻后问道:“老大,您是在想盛夫人的事吗?”
男人忽然睁眼,阴鸷的目光扫了他一眼。
沉冷的眼神,令人心惊。
半晌,他才问道:“盛夫人的性情,向来如此?”
从前一个在众人面前行事温婉娴静的豪门太太,今日一看却变成了这副模样。
说话刻薄,言行泼辣,一个人的行事差异,真的有这么大吗?
东驰沉默了片刻,道:“许是盛夫人不满意这桩婚事,又因为太太和和顾少的关系才会这样,只是据我这段时间的观察,盛夫人确实跟以往差别很大。”
秦深脸色微沉,却让人根本看不清他在想什么。
薄唇微动,吩咐道:“派人去跟一跟,别被发现了,有什么异常告诉我。”
“是。”
“另外,跟医院打声招呼,让护士去看看她身上的伤。”
以他的手劲,那种力道,定是能把人捏伤,更何况她本来就够柔软脆弱。
东驰自然一眼就能看出来他说的是什么,立即忍着笑点了点头。
“您何必和太太置气,太太同意离婚,恐怕也是迫不得已。”
秦深眉头一皱,瞬间就有些生气,“我当然知道!”只是一时没控制住罢了!
更令他生气的是,这场婚姻于她而言,原来一直都算不得什么。
若说算的话,恐怕也只是枷锁,捆绑她的枷锁。
那么她对他呢?
同样是避如蛇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