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说你做错了。”喻菀随即朝陆长安回道。
“但是因为我从没把你当成小孩子看待过,包括你爸爸也是,所以你有时会忽略爸妈作为家长的感受,我觉得,就这个问题,你得跟你爸去道个歉。”
“至于你申请实习这个事情,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那么生气。”
喻菀说完,顿了会儿,又若有所思道,“说到这儿,其实我有件事,一直是瞒着你爸的。”
“我从来不与你爸爸在大事上争执,从来都是他怎么安排,我就怎么听从,因为我知道,他做的任何决定,都是对的。”
陆长安有些不解,“那你怎么知道,他做的就一定对呢?没有人会十全十美,没有人可以预知以后的事情啊。”
她为什么知道呢?
因为喻菀的身体缘故,她的思维停留在了一个特定的阶段,她一直都还记得,小时候发生的一些事情,记得比正常人清楚。
“我小时候,有一次生病。”喻菀斟酌了下,朝陆长安娓娓道来,“被大雨淋得发高烧,那晚住在了你爸爸家里。”
“他照顾了我一整晚,我一直在做噩梦,时不时地惊醒,他为了安抚我,和我说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故事,从深夜一直说到了天亮。”
“是什么故事?”陆长安有些好奇。
喻菀朝她笑了下,“我和他的故事,还有你,那时我就知道,我以后会有一个女儿,叫长安。”
“你爸爸跟我说,那是我在做梦,可我想,即便那是我自己做的一个梦,后来也都一一实现了。就是因为有你爸爸在我身边,一直陪伴我,保护我。”
喻菀有时会说些比较天真的话,可这次说的话,听起来确实是真的。
陆长安有点儿不太明白,到底是喻菀,还是陆枭有问题。
她松开了喻菀,怔怔地看着她。
喻菀伸手,轻轻摸了下陆长安的脑袋,“长安,我还要与你说一件事,其实你的外公,是被你爸爸,亲手送进了监狱,当时我还小,所以后来,陆家才会收养了我。”
“我后来想,在那个故事里,我被你外公害得很惨,所以你爸爸先把他送进去,其实也是为了我好吧?”
陆长安更是惊愕。
喻菀与陆枭的故事,他们自己和她说过一些,白小时也和她说过一些。
她只知道,自己有个从未见过面的外公,在监狱中一直被关到老死,前些年在狱中死了,陆枭才去收了他的尸骨,火化了。
但是火化之后,并没有给他买墓地,而是把他的骨灰放在了一个可降解的盒子里,埋在了公墓的一片公共草坪里。
就是放几年之后,盒子连着骨灰,都会溶解在尘土里,和土混在一起,也变成尘土。
连块墓碑都没有。
她一开始会问陆枭,为什么外公去世了,陆枭也从来不带他们去看他。
陆枭说有些人死了倒是解脱,因为外公从未在乎过喻菀,所以死后也不需要人去在乎他。
她想,一定是外公当年真的对喻菀不好,所以陆枭才会如此恨他吧。
喻菀也从来不提起外公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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