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她行礼,连忙道:“你起来吧,不必多礼。现下最要紧的是把那兜满满的金瓜子赢光才是,你瞧,沉压压的,把那小架子都压弯了,得快些帮它减轻一些。”
孔茵茵有些惊愕,顺着目光看去,一看果然是,想起自己一个没中,不免有些着急起来,连刚升腾起来的胆怯都压了下去。
投壶的几个小太监齐齐看向那架着金瓜子兜的架子,觉得这理由很是在理,的确太沉了。
把人叫起后,莲花就顾不得那么多了,小青几人在一旁将她拱在中心,帮她拿着箭,护在她左右。
她则拿起一支箭,瞄了瞄,投掷之前顺嘴问道:“这位妹妹,是这么投么?”
孔茵茵犹豫了一瞬,看莲花认真的模样,还有些胆怯的心慢慢落回来。
她不由自主上前几步,看了看道:“差不多是这样,不过手往后一些好使劲儿,要大力一些,否则够不——”
话音未落,“咻”地一声,那箭矢直接越过壶尊往很远处飞去。
孔茵茵张了嘴嘴,“够不着”几个字说不全了,方才她说的是她的宝贵经验,可是眼前的莲美人瞧着柔柔弱弱的,而且还大着肚子,怎么……
莲花懊悔:“哎呀,力气大了些。”首战告败。
她对着孔茵茵总结道:“应当听你说完的,我再试试,你瞧瞧哪不对。”
说着就又拿了一支箭矢,让孔茵茵教。
不知不觉两人一来一回教了许久,八支很快就投完了,一支未中,两人很快熟稔起来,都自报了家门。
孔茵茵不再紧张害怕,而是替莲花着急起来,比自己不中还着急。
“奇怪,怎么会都不中?”莲花抓耳挠腮,明明学得很像啊,她把教的技巧每一个都学会了,从姿势到瞄准的方法,学得没有十分相像,也有八九分吧。
她有些狐疑,怎么觉得眼前这妹妹的经验,不大牢靠啊?
毕竟她没投壶的经验,不知其中讲究,让人教是条捷径,可以快些把那金瓜子赢光,于是都是孔茵茵告诉她怎么投,她就学着怎么投的。
小吉子几人也暗自琢磨,咋那么难,以前主子不是玩过弹弓吗,听说玩得还挺好,怎么投壶却一点准头都没有?难道以前是吹的?
孔茵茵最着急,记得满头大汗,她想果然是很难啊,两个人都没中,要投中一支怎么那么难。
又开始新投一轮,八支箭矢投了七支,七支不中,孔茵茵教得更焦虑了,而小吉子他们都纷纷去看自家主子学得像不像,最后发现一个毛病都没挑出来,学得一模一样!
莲花拧着眉头思索了一下,看孔茵茵很焦虑,不由安慰道:“不急不急,反正咱们时辰多的是,迟早能赢光那些金瓜子的。”
守着金瓜子的小太监,听到这话很是无言,这两个主子嘴里能耐不少,却一支没中,他们看着都难受了。
孔茵茵十分沮丧,垂头道:“我先头投了八轮,一支没中,想是这些金瓜子与我无缘吧……”
“啊?!”莲花终于知道哪不对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