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人有些傲气,却并不傻,不过几句话就转过了弯,听明白了意思。
莲沐苏微微点头:“助他扬名,遂他心愿,自然成你所想。”
说完开始告辞。
郑学子心里火热,深感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比那些死读书好多了,他恋恋不舍,最后望着人走出了很远很远,才收回目光。
等人走后,众人都憋不住了,开始追问刚才莲沐苏说了什么。
提到这个,郑学子顿时神采飞扬:“让田矬子的牛皮吹破,往后自是无人再信他。”
他低声跟着众人如此如此这般这般说起来,直听得众多学子大开眼界,他们这群人心思单纯,哪能想到这样的妙招啊。
有人双眼冒光,发自肺腑地崇拜道:“既不违背圣人所言,又有成人之美,还替咱们打根儿解决了问题,不愧是有大才之人啊……”
另一人道:“是啊,还能这般灵活运用,圣贤书教我等不可背后道人长短,可没说不能赞人。”
当下郑学子一腔热血说将此事包在他身上,包管那田矬子往后在士林之中蹦跶不起来,直接与众人告辞,回家去了。
回家后他让管家去找来一群老妈子老婆子,挑嘴皮子最利索的那些,当日就派去各大文人墨客爱聚集的地方,把田矬子那些狗屁不通的诗词散播出去,将诗词和田矬子夸得天花乱坠。
没几日京中文人圈子就传遍了,有个姓田的寡廉鲜耻,写的诗词狗屎一坨,竟敢自比诗圣诗仙,于是文人纷纷出动,手持笔杆明嘲暗讽,甚至有人找田矬子挑战,击得田矬子节节败退,声名狼藉,自此后再也不敢参加诗会,去文人多的地方。
郑学子听后,畅快地大笑三声,心中对莲沐苏的崇拜之情更加滔滔不绝,又捶胸顿足当时被岔开了,不知道人会不会去文会宴。
这些都是后话了。
话说回来,莲沐苏好不容易摆脱一波人,到了一条僻静的胡同。
难得看见自家公子带上几分狼狈,五生出言调侃:“二公子说得对,公子一出来,路都堵了几分,那群书生和那些小娘子望见您就走不动道,若不然您也学学小娘子带个帷帽吧。”
莲沐苏笑着轻斥:“莫学二弟那般胡说。等过阵子空一些,你需沉下心去专心读书才是。”
五生顿时苦了脸:“公子,这报应也来得太快了,若不然您戴斗笠吧,您的风华衬得日月无光,不戴我担心被那些书生和小娘子堵得咱们天黑都找不到老夫人,唉。”
莲沐苏失笑摇头,大感无奈。
旁边传来“噗嗤”一声,莲沐苏和五生转头望去,便见一名头戴帷帽的小姐似在掩着嘴笑,微风吹拂薄纱,露出若隐若现的秀美脸庞,旁边有个同样带着帷帽的侍女相伴。
莲沐苏当即移开眼,作揖道:“失礼了。”转身便要带着五生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