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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已势成骑虎,上下两难,进退维谷,仿佛自身被一块大石头压着一样,连气都喘不过来,可是,却偏偏又不能放下,或许,直到死去都得扛着。”冯天玉的话越说越离谱,这哪是平日里的冯天玉呢?是不是他在别人面前隐瞒了什么?如今既然想当着上善禅师的面一吐为快,可是,为什么又不明明白白的说出来呢?
上善禅师越听越糊涂,委实不知道面前这位心事重重的施主在说些什么,细看他的面目,眉宇间那股非同凡响的气势和隐约透露出来的那份随遇而安的样子,却又绝不像是一个处事不决的人。心想:或许这位施主果真有什么难言之隐,否则也不至欲言又止,说话只说到一半,只是我一个出家之人,不能随意探问别人的之事,他既然不愿说,我又何必问呢?嘴里只好道:“施主大约是太劳累的缘故吧,不如就请到客房休息去吧。”
冯天玉本来还想说些什么的,但是终究没有说出来。上善禅师轻唤一声,一个小和尚应声推门进来,上善禅师对那小和尚道:“带这位施主到客房休息。”
冯天玉双手一揖,道:“叨扰大师许久了。”遂同那小和尚一起去了。
冯天玉到底想对上善禅师说些什么呢?最后想说的话,他没有说出来,别人也就不得而知了。但是,他明明是想要说出来的,可是,为什么终究还是没有说出来呢?
入夜之后,和尚们做完功课,寺院便异常寂静。在这庄严而神圣的地方,冯天玉很快就睡过去了,而且睡得很香,睡得很沉。幸福是什么呢?能够舒舒服服的睡个好觉,这就是一种幸福,幸福就是这么简单!只可惜那些盲目去追逐幸福的人,却往往没有发现。
一觉醒来,又是美好的一天。向天起床活动一下筋骨,感到气血畅通,连一丁点儿不适也没有,好像前两天所受的伤已经完全好了,这不禁让他喜出望外,心情大好。其实,只要心情好,一切都好!哪怕是件极其繁复和劳累的工作,只要你带着良好的心情去对待,就会感到轻松而愉快。冯天玉觉得他现在的状态正好适合去做他接手的工作,于是,便不再耽搁,马上就去向上善禅师辞行。上善禅师原本打算再说出一些挽留他的话来,可是见冯天玉去意已决,执意不肯留下来,就只好亲自送他到院门口来。临别在即,上善禅师道:“施主,凡事不可强求,且随遇而安吧。”
冯天玉道:“我一定会谨记大师的话,就此告辞。”说着,冯天玉抱歉一揖,转身离开了寺院,他来得匆忙,去得也匆忙,竟然没有注意到这家寺院到底叫什么名字。
仿佛冯天玉这次的任务注定要费尽周折,并且从一开始就凶险不断,一路走来,又遇到这么多想破脑袋也想不通的事情,但是,冯天玉总觉得这其中必然有什么缘故,任何事情都不可能无缘无故的发生,至于到底是什么缘故呢?冯天玉也想不出来,只是,无乱前方的路有多么难走,冯天玉都会迎刃而上的,生命的真谛是什么?就是敢于探索,敢于面对,用冯天玉自己的话来说,那就是冒险,是的,是冒险!
到寒来暑往城只有不过几天的路程了,几天之后就是冯天玉勇于面对的时候了,可是,还等不到他去面对最后的问题时,现在却不得不先面对必须要面对的问题:
冯天玉刚刚走下山来,到对面的大街上还要经过一条河,但是,现在在这条河的桥上,却有两个人拦住了他的去路。这两个人手里都握着剑,一个穿青衣,一个穿白衣,穿白衣的这个人脖子上还栓着一根细长的红线,红线虽然细,但是在白衣的衬托下却格外明显,红线上还穿着一枚铜钱,这枚铜钱显然不是普通的铜钱,而是特意制作的,比普通的铜钱大了不止两三倍。这两个人看起来虽然已经不年轻,但是你也绝不会说他们很苍老;看起来虽然不斯文,但是你也绝不会说他们很凶恶。
有路的地方就有人,无论你走在哪条路上,都免不了要遇到别人,有时候甚至不是一个两个,而是一群。所以,冯天玉走上桥头来的时候遇到这两个人,他一点儿都不感到奇怪,纵然明知这两个人是有意拦住他去路的,他也不觉得奇怪,真正奇怪的是他一走近,就听那青衣人道:“兄弟,要死的还是活的?”
白衣人道:“好端端的一条人命,你干嘛就要弄没了呢?留他一条生路吧,要活着才好玩,死了多没有意思!”
青衣人道:“你上还是我上?”
白衣人道:“谁上不是一样的呢?”
青衣人冷哼一声,道:“那我就不客气了。”一声清响,划破宁静,青衣人手中的长剑已经出鞘,剑尖直指冯天玉的心窝,剑尖离冯天玉的心窝不过一尺之遥,冯天玉若是再往前两步,势必就要自己撞上剑尖了。冯天玉停下脚步,抬起头,用疑惑的眼神望着眼前的两个人。不等冯天玉开口说任何话,白衣人却已道:“拿出你腰间的刀,和他决斗。”纵然要决斗,也是冯天玉和青衣人之间的事情,白衣人却既关心又热心,仿佛很期待他们的决斗一样。
冯天玉露出一副极其谦让、恭敬的样子,道:“我只是一个过客,不想和任何人决斗,我还有自己的事情要做……”
不等冯天玉把话说完,白衣人就打断道:“既然他想要和你决斗,那你就只好和他决斗了。如果你执意不肯,我保证你什么事情也做不了。”白衣人说得这么坚定和自信,既显示了他的狂傲,又暴露了他的实力。如果也有人用这种口气给你说话,那就说明这个人不是你轻易就能对付得了的人。
白衣人以为冯天玉立刻就会拿起他的刀,就算不拿起刀,起码也要生气的。可是,冯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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