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陈盛看见母亲出门来了,于是松开袁天琴,走过去道:“妈,我回来了,听楚楚说爸又喝酒了?”
陈母忙道:“没事没事,你部队里过得好就行,我没事。”
陈盛看着她额头上的伤口,皱着眉拉住她,走进屋去,“我说他多少次了不能喝酒,不能打你……”
他们两人便进屋去了。陈盛应该是要去教育教育陈父。
喻楚瞥了眼院子里的袁天琴。
袁天琴脸上仍旧带笑,但脸色不怎么好,手里捏着帕子,微咬住唇。
而且,刚刚陈盛口中道“爸又喝酒了”,说明喻楚已经告诉他这件事了,袁天琴不知道有没有说自己坏话。毕竟这个小姑子和自己一向不对盘,颇有种争宠的既视感。
那么小姑子很有可能说她坏话的。
她看了喻楚一眼,瞧见小姑娘已经在柴火堆上拿出了作业本,正在态度认真做作业。
她不易察觉地嗤笑一声,拿着手帕挑开门帘进屋了。
*
陈盛回来,陈家的气氛一下和谐了起来,甚至晚间他让母亲和妹妹一起上桌吃饭,陈父也没说什么。毕竟十里八乡就出了陈盛这么一个军人,陈父也是很骄傲的。儿子去了部队,部队里的教育能有错吗?因此陈父很听儿子的话,甚至还主动给喻楚夹了菜。
“谢谢爸。”
喻楚嘴上说着,嫌弃地把那片烂菜叶拨开,自己夹了块肉吃。
“……”陈父下意识就想发火。
平常他们可不吃肉,这是儿子回来特意给儿子做的。赔钱货吃什么肉!
但他还没发火,就看见陈盛在旁边盯着他,于是满腹火气只能咽下去,眼睁睁看着喻楚不停夹肉,还夹了几块给旁边的陈母。
陈盛在家,袁天琴也很有表现欲,不仅对喻楚和陈母和颜悦色,甚至把自己碗里的鸡蛋给喻楚:“看楚楚瘦的,多补补。”
“谢谢嫂子。”喻楚毫不客气,伸出手,几乎是一把抢过了袁天琴递来的白煮蛋。
袁天琴:“……”
她有火发不出,脸上保持笑容。
一顿饭吃得心情各异,陈母都有点不自在,只有喻楚是真高兴。
晚上。
两对夫妻分别回房了,喻楚独自留在空荡荡的客房,才忽然无语凝噎。
好家伙,只有她一个单身狗?
陈父虽然各种差劲,但名义上毕竟还是夫妻。眼下两对夫妻各睡各的,居然只剩下她睡客房了。
冬天没有电暖,自己暖被窝实在艰难极了。小姑娘摸了摸自己脚踝,脚踝以下都是冰凉的。她翻个身,抱着枕头打算将就睡,却忽然听见门被推开,陈母披着棉袄走进来,“楚楚,妈过来陪你睡。”
喻楚坐起身,很感动,“你不和爸睡吗?”
“你爸不管我。”陈母道,摸黑爬上床,暖暖的手心摸到女儿的小脚,果然冰凉凉的。“你畏寒,以后嫁人啊,得嫁个体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