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下表,起身道:“好,那就补偿一下,小宝贝,时间还早,咱们先去江边转转。”
瑶瑶欢呼着跳下地,捧起鱼缸,笑嘻嘻地道:“正好,可以把金鱼放生了。”
王思宇带着她出了门,到江边兜了一圈,半小时后才返了回来。
吃过晚餐,见外面已经黑透了,王思宇戴上墨镜,拿了车钥匙,开车离开别墅,赶到洛水南路,把车子停在洛城大饭店门口,快步走了进去。
进了豪华包间,点了些酒菜,王思宇坐在沙上,闭目养神,八点钟整,尹兆奇如约而至,两人握了手,寒暄一番,就坐在桌边,边喝边聊。
和半年前相比,尹兆奇胖了许多,精神却有些萎靡,眉宇间隐藏着一抹化不去的忧虑,能够看得出,他现在的日子过得并不如意。
不过,尹兆奇的口风很紧,滴水不漏,只是说些轻松的话题,并不涉及政治,对于洛水乃至渭北官场的人和事情,讳莫如深,避而不谈。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王思宇放下筷子,chou出纸巾擦了嘴角,目光落在那张面庞红润的脸上,微笑道:“尹书记,党代会就要召开了,你怎么看?”
这句话仿佛一根钢针,刺到了尹兆奇的痛处,他皱了下眉头,拿起杯子,独自喝了一大口,叹息道:“无非是个形式罢了,开会之前,重要的事情,已经定下来了。”
王思宇笑笑,点了一颗烟,把打火机丢下,皱眉吸了几口,明知故问地道:“林书记那边,压力应该很大吧?”
“的确。”尹兆奇轻声说了一句,就陷入了沉默,半晌,才又叹息道:“昨儿晚上,老领导打来电话了,人情冷暖,世态炎凉啊,这对一个老人来说,太残酷了些,很难接受。”
王思宇点点头,轻声道:“有所耳闻,好像请了病假,回到岗位上时,下面的老人都不买账了,很多指令下不去,连他昔日最器重的一位副手,都在开会时当众挖苦他,委实过分了些。”
尹兆奇的手抖了一下,轻轻放下酒杯,闭上眼睛,摆手道:“正常,太正常了,为了撇清关系嘛,南粤出事儿的时候,很多人就已经动摇了,树倒猢狲散,自古以来,都是如此。”
王思宇微微一笑,关切地道:“尹书记,你有什么打算吗?”
尹兆奇有些警觉了,睁开眼睛,看了王思宇一眼,摇头道:“没有,他们不来找麻烦就好。”
王思宇双手抱肩,不动声色地道:“他们是谁?”
尹兆奇拿起筷子,夹了口菜,淡淡地道:“过去为林办事,得罪了不少人,怕是有些人要惦记秋后算账了。”
王思宇笑笑,拿起杯子,意味深长地道:“不会吧,卫国那边,应该有所准备了。”
尹兆奇心里突地一跳,换了坐姿,若无其事地道:“王书记,开什么玩笑,你是知道的,我和他不对路,niao不到一个壶里。”
王思宇喝了口酒,微笑道:“这也是让我感到惊讶的地方,老尹,说实话,我现在还真有点佩服卫国了,他还真是厉害,连你都搞定了。”
尹兆奇面色一变,眼皮跳了几下,就叹了口气,也改变了称呼,轻声道:“宇少,你是怎么知道的?”
王思宇放下杯子,拿手蘸了茶水,在桌子上写了个陈字,圈上圈,笑着道:“本来只是怀疑,没想到,被启明兄点破了,这位仁兄的眼光,我一向佩服。”
尹兆奇苦笑了一下,点头道:“他能猜得出来很正常,应该是庄孝儒那边加力了,宇少,我们也没有选择,没了根基,在他们两边的联手下,很容易被边缘化,甚至是被挤出去,到那时,肯定有人想算旧账了。”
王思宇皱眉吸了口烟,脸上露出极为理解的表情,拍了拍尹兆奇的手,轻声道:“老尹,如果在我和卫国之间二选一,你选哪个?”
“选你!”尹兆奇没有丝毫的迟疑,开诚布公地道:“事实上,我最初选定的目标,也是于家,但一方面,来自唐系和庄书记的压力太大了,让我和跃进省长难以化解。另一方面,陈老、于老走得太早了,唐老仍然健在,身体还很好,在权衡利弊之下,才做出这样的决定。”
“和我预想的差不多。”王思宇把半截烟熄灭,丢了出去,满脸真诚地望着尹兆奇,轻声道:“老尹,如果两个月内,情况出现重大变化,我希望咱们能好好谈谈。”
尹兆奇的脸色变得凝重起来,盯着王思宇看了半晌,忽然一笑,含蓄地道:“要想说服跃进省长,不太容易,除非……”
他拿起手指,也蘸了茶水,在桌上写了个庄字,画了圈,笑眯眯地道:“怎么样?”
王思宇摆摆手,没好气地道:“老尹,你这算盘打得太精了,想坐收渔人之利吗?”
尹兆奇笑了笑,把身子向后一仰,摊手道:“宇少,总要有些诚意嘛。”
王思宇笑笑,摇头道:“可能要三家到四家参与进来,这个人选上变数很大,你就不要惦记了!”
尹兆奇有些失望,但还是点点头,轻声道:“好,我们早就商量好了,这次要落地生根了,谁拿下渭北,就跟着谁走!”
王思宇拿起酒杯,一饮而尽,把杯子‘啪’地往桌上一放,笑着道:“老尹,人才比地盘更重要,就冲着你老兄这句话,渭北我要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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