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廖景卿?”叶向真愣了一下,抬手打断王思宇的言,好奇地道:“她是不是有个名号,叫芜菁夫人?”
王思宇点点头,不解地道:“叶部长,怎么,你和她相识?”
“没有,不过,实在是闻名已久了。”叶向真放下笔,拿起杯子,喝了口茶水,笑着道:“去年冬天,我还买了她的水墨山水画,是一幅《寒烟图》,那是我最喜欢的一幅作品,就挂在房的西墙上,画家功底很深,只是寥寥几笔,随意点染,那遒劲的树干,光秃的枯枝,晦暗低沉的天空,和连绵不绝的雪山,尽收画中,韵味无穷。”
王思宇倒有些吃惊了,笑着道:“真没想到,叶部长对画方面,还有这样深厚的造诣。”
叶向真摆摆手,颇为感慨地道:“王记,实不相瞒,家父原来也是位画家,只是不太出名,他是喜欢画马的,生平最喜欢徐悲鸿的作品,每日都要临摹,可惜,没赶上好时候,过早去世了。”
王思宇点点头,知道其中可能别有隐情,不便追问,就岔开话题,轻声道:“听说,徐悲鸿最擅长的作品,倒不是画马,而是油画里的*美人,他喜欢以马赠人,可那些美人,却是收藏在家里,秘不示人的。”
“还有这样的事情?倒是头次听说!”叶向真拿手搔了下后脑,也觉一时兴起,居然跑题了,就笑着摆手道:“扯远了,扯远了,离题万里,思宇同志,咱们还是回到正事儿上。”
王思宇笑笑,拿起杯子,喝了口茶水,继续道:“至于那辆保时捷跑车,是我妹妹的,她叫柳媚儿,母亲是华西的一位知名企业家,公司马上就要上市了。”
叶向真拿笔记录下来,沉吟道:“思宇同志,你和她们是亲属关系?”
王思宇收起笑容,镇定地道:“不是亲人,胜似亲人!”
叶向真有些挠头,不太好落笔,想了想,就提笔写了‘远亲’二字,随后笑着提醒道:“思宇同志,请你理解,组织上对这方面的审查,也是对干部的一种保护,你是咱们省里最年轻的市委记,要求严格些,其实是一种关心和爱护。”
王思宇强忍住怒火,淡淡一笑,摆手道:“叶部长,这些我都理解,还有什么需要解释的,尽管提出来,我想,作为一名*员,这点觉悟还是有的。”
叶向真摆摆手,含笑道:“别的疑问倒是没有了,就是想传达省委赵记的一点意见,思宇同志,我们作为领导干部,对于上级领导,一定要多尊重,不能狂妄自大,目中无人。”
王思宇冷笑了一下,反问道:“叶部长,是尊重领导重要,还是坚持原则重要?”
叶向真有些无语,却不好较真,就含糊地道:“都重要,不过,对你而言,坚持原则是没问题的,就是在尊重领导方面,应该加强些,这也是赵记的意见。”
王思宇心里虽然憋着火,却不想为难他,就笑着点头道:“好,叶部长的批评,我理解,也虚心接受,有则改之,无则加勉。”
“那就好,那就好!”叶向真展颜一笑,低下头,在本子上写了几行字,他见王思宇的面色不善,也不想节外生枝,惹出其他麻烦,索性剩下的几个问题,也都不谈了。
把本子合上,放到旁边,叶向真拿起杯子,呷了口茶水,换了称呼,适时地点拨道:“宇少,昨晚在赵记家里谈话,杜省长也在,他对滨海的工作,提了点意见。”
王思宇点点头,面无表情地道:“我就知道,这事儿没别人,就是他搞出来的,好嘛,居然把我家里的情况摸得一清二楚,他杜家帮真是好本事!”
叶向真心中暗笑,嘴里却道:“也不能这样讲,老杜人还是不错的,就是做事偏激了些。”
王思宇抬腕看了下表,起身道:“好了,叶部长,还有别的事情,就不打扰了。”
“好,好,有空记得过来坐。”叶向真不敢托大,也绕过办公桌,和王思宇握手话别。
就在这个当口,房门被敲开,杜山走了进来,见了两人,就点点头,目光落在王思宇的脸上,有些幸灾乐祸地道:“王老弟,你也在啊,真是巧了。”
“是很巧!”王思宇转过身子,盯着他那张皮笑肉不笑的脸孔,一股无名火窜了起来,皱眉道:“杜省长,咱们能不能少几句称兄道弟,多一些将心比心?”
“你这位同志,怎么讲话呢,还有没有点素质了?”杜山脸上挂不住了,黑着面孔道:“老叶,你看看,他就是这样狂妄自大,目中无人!”
“叶部长,再加上一条,仗势欺人!”话音过后,王思宇抬手就是一拳,砰地一下,砸到了杜山的鼻梁上,这一拳打得既准又狠,劲道十足!
“啊!”杜山惨叫一声,脚底下拌蒜,眼冒金星,一个趔趄,歪倒在旁边沙上,鼻子一酸,两管鲜红的鼻血刷地涌了出来,如蚯蚓般地蜿蜒向下。
他登时惊呆了,拿手摸了下鼻孔,疯般地咆哮道:“王思宇,你敢打人?”
“不敢也打了,索性先打个痛快,再去找你的主子算账!”王思宇怒目圆睁,猛然向前冲了过去,杜山被吓破了胆,怪叫一声,忙用双手捂了脑袋,逃离了沙,拔腿就跑。
叶向真也反应过来,仓促之下,伸手抱了王思宇的腰,大声劝道:“宇少,冷静,冷静,别冲动!”
“冷静个屁啊!”王思宇飞起一脚,踢翻了茶几,大声吼道:“姓杜的,咱俩没完,有本事你别跑,南粤讲不了理,我陪你去中南海,要不把你搞下来,我王字倒着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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