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桌上,摆满了华西特色的美味佳肴,方如海心情极好,就和王思宇推杯换盏,豪饮起来,那张满是憔悴的面孔,很快变得涨红,嘴里也喷着酒气,说话的声音也愈洪亮。^^(请记住我们的)
陈雪滢有些不放心,忙抢了他的杯子,轻笑道:“如海,少喝几杯吧!”
方如海放下筷子,抽出纸巾,擦了嘴角,闷闷不乐地道:“小宇,你看看,我的生活哪里还有乐趣,烟不能抽,酒不能喝,肥肉也不让吃,真的快成苦行僧了!”
王思宇笑笑,赶忙劝道:“老师,身体要紧,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
方晶抬起头,看了父亲一眼,也跟着调笑道:“老爸,你不是最喜欢到寺庙听禅么,当苦行僧才遂了你的意!”
“这孩子,怎么说话呢!”陈雪滢转过头,瞪了方晶一眼,又拿筷子夹了鱼肉,送到王思宇的碗里,客气地道:“小宇,多吃点菜,到了这里,就和回家一样,千万别客气。”
“谢谢师母。”王思宇微微一笑,又接着刚才的话题道:“小晶妹妹,你这就不懂了,老师那是修心不修口的!”
方如海笑了,点头道:“说的好,说的好,还是小宇最了解我,雪滢,再让我来半杯酒!”
“不行!”陈雪滢的声音很轻,可语气里带着不容辩驳的意味,她拿起桌上的茅台酒,往杯子里倒了半杯,举杯道:“小宇,如海的身体不好,喝不了太多酒,师母代劳,可以吧?”
王思宇见状,倒有些不好意思了,忙举杯道:“师母,喝了这杯酒,我也到量了!”
方如海却摆摆手,笑着道:“小宇能喝,第一次喝酒时,就把我放倒了。”
方晶在旁边听了,忽然放下筷子,起身道:“你们慢吃,我饱了,要回去休息。”
陈雪滢拿起酒杯,抿了一小口,望着方晶离去的背影,小声道:“女孩子就是这样的,你没来的时候,每天都在念叨小宇哥哥,来了后,却又故意不理睬!”
王思宇苦笑了一下,轻声道:“也怪我,平时对她不够关心,大概是生气了吧。”
方如海夹了口菜,皱眉道:“小宇,你和宁家那女孩相处得怎样了,几时办婚礼?”
王思宇摇了摇头,有些心虚地道:“她在执行任务,很久都没回来了,婚姻的事情,我做不了主,要听两边家长的意思。”
方如海‘嗯’了一声,就不吭声,脸色却变得有些难看。
陈雪滢觉气氛不对,忙出来解围,微笑道:“没办法,你们当官的,都有些身不由己,高层政治讲究联姻,靠家族的血缘关系,维持共同的利益,这里面的苦衷,我和如海都懂的!”
说罢,又向方如海使了个眼色,温柔地道:“对吧,如海?”
“对,对!”方如海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拿手指着菜,轻声道:“小宇,吃菜,多吃点!”
王思宇却感到异常尴尬,就闷头往嘴里扒拉着饭,很快也放下碗筷,笑着夸赞道:“师母的厨艺还是那么好,很久没吃到这样正宗的家乡菜了。”
陈雪滢莞尔一笑,柔声道:“如海,小宇倒是一点没变,嘴巴还是那样甜。”
方如海也点点头,含笑道:“他会说话,讨人喜欢,不然哪里会升得那样快。”
王思宇笑笑,扶着方如海的胳膊,回到沙边坐下,有些内疚地道:“对不起,老师,辜负了您的期望。”
方如海叹了口气,目光温和地望着他,轻声道:“没什么,即便做不了女婿,我也拿你当家人看的,只是,小晶的心结,还要靠你来解开。”
王思宇默然点头,轻声道:“找机会,我再和她谈谈吧。”
“好吧。”方如海看了他一眼,拿过棋盘,笑着道:“臭小子,几年不见,居然已经变成了我的领导,来下几盘棋吧,让我领教一下省委组织部长的棋艺。”
王思宇笑笑,往棋盘上摆着棋子,摇头道:“还是和以前那样,棋艺不精,能否取胜,倒有七分靠运气。”
“那可不行。”方如海表情变得严肃起来,沉吟道:“这里不比别处,要处处小心,步步为营,免得一朝翻船落水,再无上岸之时。”
王思宇点点头,小声道:“知道,来之前,春雷书记也讲过,江南省的政情复杂,要小心应付。”
方如海笑笑,借着下棋的功夫,向王思宇介绍了江南省官场的情况,他虽然病重,这些年大半时间都在国外治病,但毕竟还是江南省的宣传部副部长,对这里的情况很是熟悉。
华夏政坛,江南省一直都是很特殊的地方,在近现代历史上,这里涌现出许多杰出的官员,对国内政治有过重大影响,直到现在也是如此,不少高级领导干部,都与这里结下不解之缘。
和其他地方类似,中央林书记失势前后,江南省也生了极为重大的变化,当然,这种变化是在极为平静的表面下生的,‘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没有引起太多人的注意。
然而,就在正常的干部轮替中,储君已经在这里布下了重要的棋子,以省长张平湖为的一批官员,渐渐浮上水面,在江南官场上取得了主导性的优势。
这位张省长也是出身于政治世家,父辈曾在几次残酷的政治.斗争当中,起起伏伏,却是政坛上的不倒翁,与各方势力皆有交集,张家与储君为世交,张平湖也是储君的心腹爱将。
其他两方势力,分别是以省委书记沈君明为代表的中央林书记旧部,省委副书记乔戈平为代表的江南本土势力,这三方势力互相牵制,彼此制衡,隐隐形成了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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