馆主夫人道:“咱们现在不是活得好好的吗?就别太计较了,你将他杀了,咱们的傻月儿只怕也活不成!”
馆主怒道:“那就一并死了算,早死早安心!”
馆主夫人哭道:“这没见到的时候,你就天天记挂,忧心的头发都白了不少!这终于安然无恙的见到了,却恶言恶语,你就不能好好说话?”
……
馆主焦躁的走来走去道:“我生气!说这俩孩子不懂事,在江湖上行走两年,在众人的追杀下都没有事;说他俩懂事,却给咱们带来这么大的祸事!就不能让咱们省点心,让咱们安乐的多活几年?”
听他提及追杀之事,馆主夫人从棉被中抱出雪月儿,去脱她的衣裙,对黝黑色的皮甲与身上项链什么的瞧也未瞧。
“啊呀,夫君快来瞧,这有个伤疤!可怜的月儿啊,你这两年到底受了多大罪?”
馆主夫人颤抖的抚着那箭疤,心痛的尖叫着,脸上的泪水不停的流了下来,湿了一地。
馆主惊慌的回头瞧了一眼,果然见雪月儿肩下雪白的皮肤上,有一个紫红色的伤疤触目惊心。在伤疤下面,是白色的布带紧紧裹平的双峰。
馆主道:“这是箭疤!叫她胆大包天,什么事都敢做,射死活该!”
“夫君,就不能少骂两句?”馆主夫人责怪着她夫君,忽然又尖叫道:“哎呀,这丫头怎么能这样裹胸的,真是遭罪啊!”
馆主夫人伸手去解缠胸白带,馆主转身避过一旁道:“只射了一箭吗?怎么就没有多射几箭,射死这丫头了事?”
馆主夫人急忙的为雪月儿扯下裹胸的布带,绸布带渐松,弹出了那泛着红色的高耸双峰。还好没伤,松了口气继续检查。
“哎呀,手臂上也有一道伤疤!我可怜的丫头!”
“肚子上也有数道淡淡的划痕,再重一点就难看了,到时嫁人也嫁不出去了!”
馆主道:“哼,现在你想让这疯丫头嫁人,只怕她也不想嫁了,瞧是跟定了这小叫花子!”
“哎呀,大腿上也有一道箭疤!小腿上还有一道!我可怜的丫头啊!你到底受了多大的罪啊?”
馆主夫人悲伤的抱着雪月儿痛哭着,一边慢慢抚摸着她身上的伤疤。
馆主嘴上骂得绝情,多听闻一道伤疤,身子就不自禁的颤抖一下,眼角慢慢的变得湿润。
馆主夫人脱下雪月儿脚上的最后一双活动钢板假腿,觉得入手沉重,还瞧见里面有数个管子,摇头嘟囔道:“月儿,你真傻!这钢板能护住腿,又护不住身子!”
馆主道:“没了伤疤?有没有没好的新伤?”
馆主夫人哭道:“夫君,你也太狠了吧,她是咱们的孩子,你还巴不得多受些罪啊?”
馆主尴尬的道:“娘子,别哭了!大半夜的天寒,先帮她把衣服穿回去,别冻坏了!”
馆主夫人抹了一把眼泪,为雪月儿穿上那一件溥如蝉翼的雪蚕丝衣裙,叹道:“你这丫头,都穿的是些什么东西?漂亮是漂亮,穿了却跟没穿一样!”
再瞧瞧周围,除了那套黝黑皮甲,没了其他干净衣服,就先这样把她抱进带来的锦被之中,没有让她与李浩同被。思索着等会回去,再拿几件像样的衣服来给她穿着。
馆主闻声知事,转过身来仔细打量着雪月儿脱下来的皮甲与钢板靴子,以及那皮甲之上带着两只暗器,一柄月牙匕首,还有一个大大的包裹。
旁边的一些小额银票与零碎银两,就置之不理了。
先捏了捏那套皮甲的皮质,坚韧异常,用力一拉,纹丝不动,想抽那柄月牙来试试硬度。
“呛!”
一声清脆动听的金铁之音传来,馆主夫人闻声转头,惊恐的护住俩人道:“夫君,你别乱来!”
馆主愕然,苦笑着道:“娘子放心,我只是瞧瞧这丫头身上都是些什么宝贝!这些东西都不是凡品,瞧是这小偷儿给她偷了不少东西来!这匕首,古朴雅致,深寒锋锐,肯定是削铁如泥的宝刀!”
匕首是宝刀,馆主不敢拿去试皮甲的坚韧度了。
馆主夫人微楞间,抽出雪月儿的手,抚着那串猫眼绿宝石手链道:“夫君,月儿手上还有一串绿色的手链,非常漂亮,这些宝石竟然像是一颗颗的猫眼珠,太神奇了!”
馆主闻言转头,惊叹道:“这是什么宝贝?瞧这模样,肯定是价值连城的珍宝!这小偷儿该不会是为了这个,才在王府弄出那大的动静吧!”
忽然,馆主两眼放光的,舍了手链,一把抓住雪月儿玉手上那近乎透明的极溥丝裙,摸了摸,叹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肯定也是刀枪不入的宝贝!怪了,她有这宝贝护身,怎么身上会有那么多伤口?难道这不是王府之中偷来的,是后得的?”
放下丝裙,馆主飞快的打开雪月儿带来的大包裹。里面除了几套华美的棉衣,绸衣,还有一个精致的小木箱子。
箱盖一开,里面七彩光茫四射,都是些珍贵的宝石,红的蓝的绿的白的紫的,都有!
珠光宝气的,一时间将两人看花了眼,仅此一小箱珍宝,得值多少银两?
除此之外,箱里还有一个用丝绸包住的东西。馆主有些颤抖轻轻解开,现出一尊雪白光润的女子玉雕。雕工细腻,造型生动,端得是难得一见的宝贝。
馆主颤抖着,变得有结巴的道:“这小偷儿,竟然偷了这么多的宝贝,怪不得人人都要追杀他!”
馆主夫人道:“怪不得月儿会死心塌地的跟着这小子,原来给她弄来这么多的珍宝!有了这些珍宝,别说是咱们月儿不算绝美,就算比她再漂亮的女子,恐怕也得动心!”
馆主叹道:“她动心有什么用?有福拿,没命享,这全天下的江湖豪客都在追杀她呢!并且,这小偷儿心里还只有他的什么仙子姐姐,哪里会把咱们的月儿瞧在眼里?”
馆主夫人道:“怎么会这样?那咱们得帮帮月儿啊!”
“馆主夫妇,该出来拿汤了吧?叫胖子好等!”
此时外面传来一声低闷的声音,馆主却听得一清二楚。原来在这耽搁,将去拿汤之事给忘了。
却说胡老头在厨房熬汤,轻微几声响后,浓浓的香味弥漫在厨房,飘荡在整个后院。诱得几个家丁贪婪的吸着,清醒过来,嘀咕道:“这古老头,肯定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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