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道:“我师叔的老伴,已经去世多年。不过他的膝下有一个女儿,还有一个外孙,一个外孙女。”
“那就好,那就好。”伍玥喃喃道,表情有些释然。
过了一会儿,一个年轻男子的声音,从小楼外传了进来:“妈,你在跟谁聊天呢?”
声音刚落,一个三十出头的男子,就走了进来。
此人中等身材、国字脸、肤色微黑,虽然其貌不扬,却身怀一股勃勃的英气。
“继祖,你来了,妈给你介绍一下。”伍玥把高原,介绍给自己的儿子:“这是高原。他,算是咱们家的亲戚吧。他会在詹家住几天,你好好照顾他,别让那些狗眼看人低的东西,坏了我们詹家的门风和清誉。”
詹继祖看了一眼高原,温和的笑道:“你好,我是詹继祖,八六年出生。”
“我叫高原,九五年的,安平人。”
听高原这么说,詹继祖心中一愣:“我妈是临渝人,我爸就是阳州本地人。我没听说,詹伍两家有什么亲戚,住在安平啊?”
就在这时,一个女佣跑过来,慌慌张张的禀报:“夫人,大少爷,不好了!老太爷又咳血了。你们快去祠堂看看吧。”
一听这话,詹家众人赶紧风风火火的,奔向詹家祠堂。
祠堂距离伍玥所居住的小楼,并不远。大家跑了几分钟,就闯进了祠堂。
“爷爷,您没事吧?”詹继祖一进祠堂,就跪在一位白发老者的膝下,关切的问道。
那白发老者,就是詹老太爷。他边咳边笑道:“老毛病了,暂时还死不了。好孙子你快起来,地砖凉,你跪久了,腿上会留下病根。”
一听这话,坐在老人右边的那个中年男,不屑的哼了一声。
此人就是詹老太爷的二儿子,詹仁。他儿子詹恪孝,就站在他的身边。
看到詹老太爷如此关心詹继祖,詹恪孝的眼中,闪过了一抹嫉恨。
高原看了一眼,这父子二人的面相。他发现这二人的眼睛,都是上三白。
这种眼睛,也叫蛇眼。长了这种眼睛的人,无一不是隐忍歹毒之辈。
而伍玥则坐到了,詹老太爷左边那个中年男子的身边。
此人就是詹老太爷的长子、伍玥的丈夫詹顺。
詹小雅也乖巧的,站在了詹顺、伍玥二人的身后。
高原正想回去,伍玥却朝着高原,招了招手。
高原没法视而不见,只好走过去,站到了詹小雅的旁边。
“夫人,这个小伙子是什么人?”
伍玥淡定道:“他是严大哥的师侄。严大哥让他给我送了一封信。”
“哪个严……你说的是严正坤?”
伍玥轻轻点头。
詹顺微微扭过头,看了高原一眼。他的目光中,有感激、有追忆,甚至还有一点提防。
这么复杂的眼神,把高原搞的有的发懵。他心道:“这个男人,是不是有病啊?我对他的老婆又没有兴趣,他提防我干嘛?”
就在这时,詹老太爷突然说道:“老大,老二,我想跟你们说个事。”
“父亲,您有什么吩咐?”
“我老了,没几年可活了。所以……我想把家族的生意,全都交给继祖来打理。”詹老太爷说完,摸了摸詹继祖的头,笑道:“继祖,这几年你把家族的生意,越做越大。把詹家的家业交给你来打理,我很放心。”
听詹老太爷这么说,詹仁、詹恪孝父子俩,青筋暴跳、嫉恨如狂。
而詹顺、伍玥这边,却是面有喜色。
“你们,有什么意见吗?”詹老太爷笑着问。
“爷爷,我会把詹家,发扬光大的。你放心。”詹继祖信心满满,当仁不让。
“一切,全凭父亲作主。”詹顺说道。
点了点头,詹老太爷又把视线,转移到了詹仁的身上。
“父亲,继祖还年轻,你把詹家的家业全交给他,有些不妥啊。”詹仁笑道:“我和大哥都还没有老,您现在就把家业全交给他,是不是太早了一点?”
一听这话,祠堂内的气氛,瞬间就下降到了冰点以下。
高原却在心中暗笑:“有意思啊,这是要争家产的节奏啊。兄弟争产,气死老头子,这果然是豪门内斗的主旋律啊。”
这时,詹老太爷冷笑道:“你和老大都不是经营之才,我不把家业交给继祖,又能交给谁?”
詹仁沉默了一会儿,顶了一句:“您又不是,只有继祖一个孙子。”
詹老太爷哼了一声。他看都不看詹恪孝,慢条斯理的说道:“恪孝虽然也是詹家的子孙,但他的母亲,只是一个夜场的女领班。我让恪孝认祖归宗,就已经够厚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