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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八,打粑粑!”
湘楚一地,自古以来便有这个习俗。
这个具有浓厚的乡村风俗的习惯,是每年腊月最重要的日子之一。老百姓一般都是以本年的新糯米为材料,用乡里的清水浸泡一段时间之后,搁在木制的蒸笼上把糯米蒸熟。然后乘热把蒸熟的糯米放在石质的石窝里,用木棒捣烂至绵软柔韧,再做成大小不一的形状,便做成了年俗中的糍粑。
不过今年永蕙家的糍粑打的有些早,因为这天才是腊月二十六。不过看到永蕙有些神秘的神态,我禁不住问她怎么回事。她才偷偷告诉我说,今年华园家的糍粑是和她家放在一起的。看到她欲言又止的样子,更是勾得我心里痒痒的忍不住。
看到我一副猴急的样子,永蕙偷乐了起来,最后还是没有隐瞒我。原来今天她家杀猪,屠夫偷懒华园家的猪也赶了过去一起杀了。都在永蕙家门口那个大土坪里摆开架势,因为今天是个难得的好晴天帮手的人便也多一些。
不过据说这不是主要的,主要的原因就是永蕙的妈妈牛三娘娘做媒,把牡丹说给久园做堂客,大家要来永蕙家正式的见面。不单单牛家当成了一件大事,就是华园家也是慎重其事。
于是老人们便一合计,就是要把过年的糍粑干脆也打了,正好杀猪有菜还热闹。当然老人的意思很直接,那就是牡丹和久园成了的话,正好乘着年前二十八那天,可以把这做好的糍粑直接送过去。听到永蕙的这种说法,我倒是没有太多的惊讶,因为牡丹和久园的事情说了好久了,但是一直没有真正的提到台面上来,这次看样子是要来真的了。
不过这事好像和我没有多大关系,那个牡丹虽然漂亮时髦,好像不是我可以靠近的。久园虽然对我们这些人也不错,但是和我们还是有着年龄差距的。
其实永蕙一提到牡丹的时候,我也突然想到了玫瑰,因为她是牡丹的妹妹。对于玫瑰在我心里的感觉,我现在逐渐明白了,那是更强于对永蕙的,因为在我朦朦胧胧的心里,一直是想把她当成自己未来堂客的。而即使我和永蕙那么亲近,说句心里话,最早的时候我都没有想过以后永蕙会成为我的堂客。
玫瑰是一个影子,一直徘徊在心头的影子。以前我想到她的时候,就是感觉到她挺好看的,但是心里想不出别的什么道道。后来我懂事了之后,我便逐渐明白了,这其实就是一种想和她一起的感觉。今天忽然又听到永蕙说起牡丹,我心里瞬间便犹如开锅了的沸水一样。
永蕙倒是没有感觉到我的异样,可能平时很少能够吃到肉,说着杀猪菜的时候,我都听到了她吞口水的声音。其实这个时候的人都馋肉的,我也不例外。对于可以去永蕙家吃肉,我没有什么感觉到不好,因为我去她家就好像她来我奶奶这边一样,就好像是自己家里一样。
人是会长大的,但是在这个对于温饱都还有很多家庭没有解决的时代来说,能够吃上一顿饱肉,是很多人的梦想。所以不管是大人还是小孩,不管男人还是女人,在这个时代对吃肉的渴望是赤裸裸的。
我甚至以为,永蕙以前喜欢来奶奶家,那是因为奶奶的生活比很多老人要好,可以说隔三差五的就要卖肉打牙祭。因为奶奶的儿女有几个是工人,不时要给老人一些钱零花的。而且虽然奶奶没有和爷爷一起吃,但是爷爷至少有份退休工资,他们两个人的养老生活都不用愁的。
如今永蕙逐渐成年,自然没有人再笑话她嘴馋,也把她跟随我奶奶学的一手好手艺,而传为了一种美谈。【愛↑去△小↓說△網w qu 】
永蕙看我流口水的样子,便呵呵的笑着说,肯定会把一些肉放锅里熬的,到时候去厨房偷两块给我吃。她这么一说我还是很感动的,毕竟这个时候农家养一头猪确实很肥,但是却是要吃上一年的。有的家庭舍不得吃,大半都拿去卖钱作为家庭的收入了。
一路上絮絮叨叨的闲聊着,可能很大很舒服的太阳,很多人都出来晒太阳。我说起来有段时间没在弘政堂这边了,看到大槐树边上的水井,我忽然有些发呆了起来。想到了那天看到唐命悟变脸的事情,后来他便出事了。虽然后来留住了一条命,但是人却毁了。
那天听到骆伯伯提过一嘴,说玉宝去她二姐那里了,因为她二姐夫在省城军区。骆伯伯还让玉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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