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离开村子都快半个月了,照理说也该到秀水镇了哦?”
桂花婶子过来跟杨若晴这打听了。
“晴儿啊,小雨他们有没有捎信回来啊?”她又问。
杨若晴能理解桂花焦急的心情,因为这次南下在桂花婶子的眼中可不同于以往南下,这一趟,是闺女跟女婿之间婚姻的转机之旅啊。
“婶子,你莫急,这趟因为南方雨水多的缘故,有些路段不能走,他们是改走水路的,”杨若晴耐心哄劝道。
“走水路的话,可能会慢一些,沿途要是大家晕船厉害,还得靠岸临时歇息歇息。”
这些话,杨若晴其实自己都不信。
之前宝柱在信中很清楚的说了,走水路会更快,因为不像陆路那样蜿蜒。
但是现在还没到,杨若晴就在想,会不会是因为那一段陆路不好走,很多人都改走水路,水路的航线也就那么固定几条,
再加上这还有一个半月就要过年了,官员,行商,很多在外奔波的都赶着回乡团聚,又或者走亲访友啥的。
所以水路上也交通阻塞这才耽误了这么多天?
杨若晴没跟桂花说这些,说太多桂花婶子也不一定能听懂,反而更加担心。
“婶子你别担心,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他们那么多人,单独租赁了一艘大商船南下,床上的男人们都是懂水性的,”
“而且还花重金雇了几位镖师一起上路,应该是很安全的,婶子莫要担心。”
经过杨若晴这番哄劝,桂花的心稍稍放了一些。
转而又去跟边上的大云还有孙氏那里说闲话去了。
大云道:“这好几日都没见着小琴了,她也不出来串门,也不晓得在搞啥名堂。”
孙氏道:“许是天渐冷了,大磨白天要去学堂看校,小琴一个人在家带二闺女呢。”
桂花道:“这日子过得可真快,这小琴跟大磨转眼成亲都个把月了。哎,话说这大平娘应该也是想通了吧?都不去小琴那屋那里骂了。”
大云撇撇嘴,“大平娘才没有心思去呢,这段时日隔三差五的不在家,听说是去县城的监牢那里等,”
“她现在是逢人就说新帝登基,要大赦天下,京城那边牢房里的好多死囚都被放出来了,旺福八成也能出来,她就隔三差五去县城的监牢门口等呢!”
杨若晴冷笑:“什么新帝,不过是沐猴而冠,很多地方官员都不服新帝的。”
孙氏吓得脸都白了,忙地伸手来捂杨若晴的嘴,“晴儿,那可是皇帝,这种话可不能说啊,咱家眼下就处在风口浪尖上……”
杨若晴把孙氏的手拿下来,微笑着道:“娘,莫要太紧张,你闺女我难不成是那种口无遮拦,给家里惹祸的人么?”
“我说的是实话,若是新帝真的能震慑四海,那现在我们老杨家,孙家,老骆家全都被查抄了。”
“就是因为他名不正言不顺,各方力量都不服,所以棠伢子即便背负了污名,但咱还能坐在这里闲聊。”
还有一些事,杨若晴不便跟孙氏她们几个妇人说。
那就是,河兰洲那边,骆风棠写了一封密信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