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伪啊。
一个月前,当骆风棠背负着毒害皇帝的天下之大不违的罪名时,王乡绅第第一个冲到保长家,希望保长去县衙找县太爷,在本镇的户口记录册上将骆风棠,乃至骆家一族的名字全部划掉。
省得到时候株连九族的时候,同为一个镇子,被连累遭殃。
又或者传出去,说自己儿子跟那些谋害了皇帝的骆风棠是同乡,将来考科举啥的被连累。
呵呵,这短短一个月,王乡绅态度转变的真是快啊,马屁拍得一波一波的,服!
这边,酒过三巡,王乡绅醉眼迷离,打了一个酒嗝凑到周副将身边,笑着道:
“周将军,王某人不才,当年小中了个举人后便无心仕途,在家守着祖业过起了闲散人的日子。”
“正是因为有你们,有护国大将军这样的悍将在保家卫国,我们这些子民才能安居乐业啊,你们是功臣,是国之栋梁,我王某人生平是最敬佩你们军人!”
周副将跟谢副将两人对视了一眼,都淡淡而疏离的一笑,不置可否。
没错,他们自己也觉得自己是很了不起的。
王乡绅的话还没说完,他接着道:“王某人敬仰护国大将军已久,今日得见大将军真乃人中翘楚,王某人膝下有一女,年方十六,姿容秀丽,幼时跟着女先生念了几年书,针线女红亦是娴熟,性情更是乖巧……”
“若是护国大将军不嫌弃,王某人愿将小女献给大将军,让小女好生伺候将军,不知两位副将意下如何?”
听完王乡绅的话,边上的保长捏着酒杯的手指紧了紧。
这王老狐狸七弯八拐了这么久,原来是想要把女儿送上去攀高枝啊?
哈哈哈,这如意算盘打的,竟然跟我打到一处来了!
保证深吸了口气,脸上假装陪着客套的笑,耳朵却竖起来听周谢两位副将是什么态度。
桌上跟保长抱着同样的心思的,还有好几个,所以大家都心照不宣的停止先前各自间的交谈,目光齐齐扫向这边的王乡绅以及两位副将。
周副将只是笑而不语,谢副将则当场就黑了脸。
谢副将把手里的酒杯往桌上重重一放,杯子里的酒洒了出来。
“王员外你简直狗胆包天,竟然敢觊觎我们护国大将军,你知不知道你这是以下犯上,照着大齐律法,本将军这就可以把你拖出去先杖责二十军棍再治你的罪?”
谢副将眉眼倒竖,睚眦欲裂。
王乡绅吓得一哆嗦,赶紧从凳子上滑下来跪到地上磕头赔罪。
其他以保长为首的乡绅员外富商们也都不敢再坐,一个个纷纷离席恭谨的站着。
这边,周副将也开了口。
“王员外,我方才见你劝酒说话,也略有章法,却不想你竟然是个如此没有分寸,且痴心妄想之人。”
“我们护国大将军,那可是大齐从一品的高官,是何等的尊贵?”
“想当初在京城,皇上为了奖赏我们大将军,有意将皇室宗亲里的一位郡主赐给将军,都被我们将军谢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