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非得要我好好打扮去迎接那个骆风棠,你想要做他女婿。”
“那会子我没见到他人,以为是个大胡子的丑八怪才懒得搭理。”
“现在女儿我见到他真人了,我愿意听从你的安排去接近他,你却这样说,你到底啥意思嘛!”赵敏儿气呼呼的道。
打从先前回来到现在,这两个多时辰里,她几乎都躲在屋子里打扮自己。
衣裳换了一套又一套,发髻也换了一个又一个,把上回去县城买的最好的胭脂水粉全都用上了,这样的盛装打扮……
保长看着自家女人这身打扮,眉头皱得更紧了,“快些回屋洗了去吧,人家护国大将军是权贵,压根不是咱这种平民百姓能高攀得上的。”
“我也回屋去洗把脸,也让自己清醒清醒!”
保长说着,起身要往后院走,岂料赵敏儿却抬手把桌上的一只茶碗拂落在地。
“你干啥?”保长黑沉下脸来,喝问。
赵敏儿梗起了脖子,一张俏脸涨得通红:“爹你出尔反尔,是你要我去见他的,现在我见了,你又泼冷水,哼,既然你临阵退缩了,那我就自个去找他,我就不信我堂堂清水镇一枝花,陪嫁一百亩田地,还有铺子啥的,他会不动心!”
撂下这话,赵敏儿转而就要跑出堂屋去,保长一个箭步将她拽了回来。
“胡闹!”他喝了一声,扬手照着赵敏儿的脸上拍了一巴掌。
这一巴掌也是毫不含糊,清脆响亮,赵敏儿的小脸顿时就红肿起来。
她捂着脸不敢置信的看着自己的爹,眼泪如豆子般簌簌而下。
保长婆娘也看得目瞪口呆,这会子回过神来赶紧上前来将闺女护在怀里,然后呵斥保长。
“闺女是用来疼的,不是用来打的,这样的花容月貌,要是打坏了可咋办?”妇人心疼的道。
保长急得跺着脚,道:“啥花容月貌?长得再好看,没有身世背景,在那个达官权贵们的眼中,咱们跟那些土里刨食的泥腿子没啥两样!”
然后,保长三言两语将先前酒席上王乡绅的遭遇对这娘俩给说了。
“幸好老王抢着在我前面说了,不然,今个踩雷的人就是我了。”保长心有余悸的道。
赵敏儿母女两个面面相觑,也都傻了眼。
保长长叹了一口气,看着闺女脸上的五指红印,道:“今个的事,是爹不好,给你希望又让你失望,敏儿啊,从今往后,把眼光放低一点吧,你也十六了,挑个差不多的人家,门当户对的就早些嫁了,相夫教子的好。”
“可是,爹……”
赵敏儿期期艾艾的唤了一声,欲言又止。
在见识到了骆风棠那样风华绝对的人物之后,她的眼睛里再也装不下其他男人了,咋办?
保长再次悲叹了一口气道:“咱人哪,就得认命,好了,此事到此作罢,想要一家人安安生生的过日子,往后谁都不准再提这个事了!”
“我晌午酒喝得有点多,敏儿娘,你去打盆水起来,我洗把脸去躺一会!”
保长夫妇回了后院,留下赵敏儿一个人站在那里,欲哭无泪。
十六年不曾动过的芳心,今个终于动了,可是却在两个时辰后便彻底的碎了,一片一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