粮钱,我肯定也听着恼火啊,”
“我们天香楼,是我们东家姑娘一手撑起来的,从前姑爷还没做将军那会子,我们天香楼的口碑就摆在那!”
王老板一拍手,焦躁的道:“我也没想要抹黑你们天香楼啊,可我这一百两银子的米粮钱,该咋办?”
“我发誓我要是结算了钱还跑来闹,就让我这把老骨头出门被马车撞死!”
“王老板,千万别这么说!”杨若晴赶紧出声制止。
她来到王老板跟前,一脸真诚的道:“王老板,你别急,这中间应该有误会,来,咱屋里坐下来慢慢说。”
雅室里,泡了三碗茶,杨若晴坐主位,左右两侧分别是周大厨和米粮铺子的王老板。
杨若晴道:“王老板,事情的来龙去脉,你且从头道来。”
这些年,镇上,望海县城,庆安郡,甚至隔壁邻县湖光县天香楼的米粮供应,这都是一笔庞大的数据。
光靠杨华忠家的那几十亩田地的产出,根本就供应不及。
所以,天香楼的米粮供应有稳定的外来渠道,而此刻坐在杨若晴面前的这位王老板,是清水镇人氏。
他本人在镇上开了米粮铺子,在乡下的老家,把全村,乃至附近几个村的田地都租赁了下来,雇佣了一堆的长工种植稻谷。
王老板的稻谷稳定供应杨若晴
王老板喝了两口茶,遇到了天香楼的正主,情绪也稍稍安定了一点。
他整理了下思路,说了开来:“事情,还得从去年腊月说起。”
“去年腊月的时候,我照例给你们酒楼的杨华明管事送年节礼,”
“当时杨华明管事就跟我这说,想要我借百两银子给他。”
“我问他要那么多银子做啥?他说跟人合伙做点小生意,缺点钱周转。还跟我这许诺给我多高多高的利息啥啥的……”
“我这个人,我也不怕你们笑话,在我们家,我是只管挣钱的那个,家里的钱都是我婆娘管着。”
“我去外面吃一碗红油抄手,那都得我婆娘答应了才行,跟我这借一百两银子,那不是难为我嘛,我当时就推脱了。”
“然后今年开春给酒楼送米粮的时候,杨华明管事就跟我这说了,说又有好几家米粮老板过来谈啥啥的,”
“说人家出的价比我这要低啥啥的,我私下里就去打听了下,压根就没这么回事儿,我这价格是公道价,我也是想要跟你们酒楼做天长地久的生意,不可能比别家高!”
“我晓得杨华明管事是不想收我家的米粮,八成还是为了上回借钱的事情得罪了……”
“我回家后跟我婆娘那一商量,我婆娘说这杨管事怕是要把咱家的米粮生意给断掉啊,这可咋整?”
“开过年来这仓库里可是储备了好几千斤米粮,这若是都压着,春天潮气重,雨水多,还不得全发霉掉?损失可就大啦啊?咋办呢?”
王老板一脸的纠结,犯难,坐在那里摇着头。
看着他这扼腕叹息的样子,杨若晴和周大厨也诧异的交换了个眼神。